慕淵怕她真惱了，隻能轉身，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他走出淩新月的寢宮，在外麵吹冷風。
他黑色的衣袍獵獵地作響，慕淵雙手搭在欄杆上，在內心感歎。
女人狠心起來那是真的狠！
她一開始跟他雙修時的抗拒，他怎麼感覺不出來？所以他用盡了渾身解數去撫慰她，討好她，後麵明明、明明她也挺享受的，結果說翻臉就翻臉了。
慕淵想起上輩子淩新月乖巧可憐的模樣，又一次後悔不已。
他上輩子在幹什麼？
一開始，一開始他就應該和她雙修的，做什麼師徒？他一開始就該將那個小姑娘抱到他的床榻上去，做他的道侶。
那個光是因為他靠近就會臉紅心跳加速的小姑娘，欺負起來肯定更有趣。她定然不會拒絕他做任何事情，讓他享盡樂趣。
而現在——
雙修了那麼多次，他都沒敢做狠了。
如今還被趕了出來，日後隻怕想要一親芳澤都難。
這麼想著，慕淵忽地覺得自己好可憐。
禁欲了那麼多年，才這嚐到一點甜頭，忽然就打住了，這讓慕淵更加的心癢難耐。他不敢強來，隻能每日在淩新月的麵前刷存在感，變著法子跟淩新月求歡。
————
慕淵揮退全部的侍女，踏入淩新月的寢殿。他穿過層層垂下的淺金色紗幔，看到剛剛沐浴完後的少女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寢衣，正在對鏡梳妝。
她白皙的肌膚透著紅暈，看起來吹彈可破，慕淵看著心頭一熱。他走近前去，站在淩新月的身後，變出了一條項鏈。
鑲嵌著十幾種寶石的項鏈光彩奪目，淩新月隻是瞄了一眼，冷淡地說：“我不要。”
“你不喜歡嗎？那你喜歡什麼樣的項鏈？”慕淵問。
“我就不喜歡戴項鏈。”淩新月說。
慕淵：“……”
仔細想想，前世他送過她很多的首飾，其中不乏各種項鏈、瓔珞之類的，好像、好像確實沒見她戴過。
獻殷勤沒找準位置的慕淵，有些尷尬。他現在發現自己對淩新月不夠了解。前世無論他給她什麼，她看起來都很喜歡的樣子，原來並不是如此。
前世的淩新月深愛著他，無論他給她什麼，她當然都高興。就算她不用，她也會珍惜地收起來。現在可不一樣了，她不喜歡，就說不喜歡。
“你還有其他事情嗎？”淩新月扭頭看著他。
“沒有。”慕淵說，說完他又問了句，“沒有其他事情，我就不能待在這裏了嗎？”
“你待在這裏，我看著你礙眼。”淩新月說。她一手玉手拿著梳子，一手握著自己一截烏黑的長發，慢悠悠地梳理著。
慕淵：“你、你……你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淩新月淩厲的視線朝他看過來。
“你達到目的了，就一腳把我踹開，這、這是不是有點太無情。”慕淵說，那語氣聽起來有點幽怨。
“我逼著你跟我雙修嗎？不是你自己提議的嗎？不是你說，無論我怎麼對你都可以的嗎？現在你還覺得委屈了不成？”淩新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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