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宗的飛舟上一個方臉,寬額頭的中年男人負手而立。此人正是無量宗的元嬰老祖羅寒山。
羅寒山的旁邊站著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白麵無須的年輕男子。此人名叫謝子清,也是元嬰修士。
“這女娃娃……”謝子清看著遠處的淩新月說,“她似乎不是要打破這黃金牆壁,而是想將其暗語破譯出來。”
羅寒山驚詫的看著他。
在煉器一道上,他不如自己的師弟謝子清。
“你的意思是這小丫頭正在那裏演算?”羅寒山問。
“要不然呢?”謝子清道。
羅寒山將目光投向明秀宗那邊。
明秀宗的飛舟上,銀發黑袍的男人站在高處,目光看著黃金牆壁前麵的少女。他銀色的發絲隨風飛舞,衣衫飄擺,身姿絕代無雙又壓迫感驚人。
羅寒山隻看了一眼就飛快的離開了視線,顯然對慕淵心存畏懼。
“要破譯上麵的暗語,這可比打破這黃金牆壁更難。即便是像你這樣的煉器師都沒有辦法,這小丫頭才多大點呢,就算是她從娘胎裏開始學煉器學陣法,也不可能有這本事。”羅寒山說。
“她身邊不是有位化神期的高手在嗎?”謝子清說。
羅寒山一聽,露出恍然之色。一個金丹初期的小丫頭怎麼可能有本事破譯黃金牆壁啊,定是他們宗門的大長老給她提示了啊。
想到此處,他心中對慕淵更加的畏懼。
別人聽到這黃金牆壁是上品靈器就隻把它當成是一件上品靈器來看待,但是他和謝子清豈能不知道這黃金牆壁哪裏隻是一件上品靈器那麼簡單。
這黃金牆壁上麵的刻畫的符文分明就是極其高明的上古陣法。
要破解這黃金牆壁上的玄機,必須在煉器以及陣法這兩方麵都要有極其高的造詣才行。
破解這上麵的玄機,比直接破壞這黃金牆壁更難。
他和師弟謝子清一個是這西南三州的第一陣法大師,一個是這西南三州的第一煉器大師。但是他們想出來的辦法也隻能是在這黃金牆壁上開個洞而已。
若是慕淵直接暴力地把這黃金牆壁拆了,他還沒那麼驚訝。可現在他居然指點自己坐下的女弟子破譯這個黃金牆壁的玄機。喵喵尒説
這證明了什麼?
在他們眼前的這位化神期修士,不僅實力強大,還是一位煉器大師和陣法大師。
一個時辰過去了,淩新月的額上滲出了密密的汗珠。
這黃金牆壁上一共有130,000,561個符文。將這些符文不斷的重組,在她腦子裏排列成陣。這是相當消耗腦力的事情。
一遍遍枯燥的不停的演算,讓她的心氣也浮躁起來。氣人的是她不是沒有辦法破譯,奈何如今的實力,不允許她使用最簡便的方法。
一遍遍這樣重複的也算,她都想放棄了。可是慕淵還在一旁看著呢,這樣放棄豈不是讓他看扁了自己。
淩新月咬牙堅持了下來。
“淩師姐這是做什麼呢?她為什麼不用蟾魄劍呢?”
明秀宗的飛舟上,顧曉梅、鄭小天等弟子一直等著也開始心浮氣躁了。
“淩師姐這是做什麼呢?”
“用蟾魄劍啊!為什麼不用蟾魄劍?”
“是啊,是啊!”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將視線投向高處站著的慕淵。
大長老的側臉如同精雕細琢的神像一樣完美,他看著遠處的淩新月,俊美的臉上美好絲毫不耐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