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清起身,坐到了謝飛花身邊,一把將謝飛花攬進了懷裏,謝飛花環著嚴肅清的腰:“我沒你想的那麼嬌貴。隻要跟著你,哪怕吃糠咽菜,我謝飛花也不會有一句怨言。”
嚴肅清吻了吻謝飛花的額頭:“對不起,是我錯了。”
“對,就是你的錯,你不該推開我!”
謝飛花一把將嚴肅清推倒在榻上,咬著牙,氣呼呼地說道。
謝飛花雖然話裏還帶著怨氣,但嚴肅清見謝飛花的雙眸重又覆上了神采,心裏不免鬆了口氣,生氣總比沒有情緒強。
“本官任憑謝閣主處置。”嚴肅清被謝飛花壓在榻上也不反抗。
“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謝飛花放了狠話。
嚴肅清笑了笑:“悉聽尊便。”
謝飛花撲上去,一把咬住了嚴肅清的脖頸……
又是一夜纏綿……
嚴肅清既接了密旨,自然不會在“登州”多做停留。謝飛花既已決定要隨他一道遠赴“甘城”,他自不會拒絕。
一大早,二人便收拾了行囊,準備悄悄離開。
誰知一打開房門,就見司辰逸背著包袱,臉色鐵青地站在門前瞪著剛要出門的嚴肅清。嚴肅清被嚇得一激靈,抬起的腳,堪堪落了地。
“大清早的,你犯什麼癔症?!”
嚴肅清壓低嗓音怒斥著門前“裝神弄鬼”的司辰逸。
司辰逸今日像中了邪,竟不怕惱了的嚴肅清,繼續黑著臉,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嚴肅清:“你倆這是要去哪兒?”
嚴肅清這才回過神來,敢情司辰逸是來興師問罪的。
嚴肅清回頭看向慢悠悠朝這邊踱來的謝飛花,謝飛花桃花眼一彎,朝嚴肅清笑道:“失策失策,昨夜去放信,何曾想司兄竟還未歇下。”
嚴肅清挑了挑眉。
謝飛花莞爾一笑:“當場被抓了包,忘告訴你了。”
嚴肅清心內了然,謝飛花這哪兒是忘了告訴他,明明是有意隱瞞,好給司辰逸一個能“逮住”他的機會。
嚴肅清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默默歎了口氣,能怎麼辦?自家小貓兒,隻能寵著。這個謝飛花,還真是將他拿捏得半分都不差……
嚴肅清隻得對鐵青著臉,滿腔不憤的司辰逸解釋道:“‘甘城’不比京都、登州,條件苦得狠,你等且先回京,也好替本官盯著大理寺。”
“哼,嚴大人好大的官威。”司辰逸冷哼一聲,“‘大理寺’何曾需要我等盯著?嚴大人治下的府衙是什麼模樣,嚴大人心裏不是最清楚不過的嗎?”
“呃……”
嚴肅清瞬間啞口無言。司辰逸說得沒錯,他“冷血閻王”一手帶出的“大理寺”,還真不是他不在個十天半個月就能亂的地兒。嚴肅清未曾料到司辰逸竟會生如此大的氣。昨夜與謝飛花商定行程後,便寫了封“告別信”,讓謝飛花悄悄放到司辰逸房內,也算與他道了別。想趁著今早天還未亮,便先行離開,免得鬧出動靜。何曾想謝飛花謝大閣主,竟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而且還未與他通氣,當真令人頭疼。
嚴肅清知司辰逸知曉他與謝飛花的不告而別後,定會心生不滿,但未料到竟是如此大的氣性,還真不是一兩句話能打發的。
就在嚴肅清剛想開口解釋兩句時,魏冰壺打著哈欠,背著包袱也走了出來:“還走不走了?再不走,天都亮了。”
“走走,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