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又開始響……
江月馨拉黑了這個號碼。
鈴聲又繼續響電話號碼換了一個。
江月馨不耐煩的接了:“再騷擾我就斷絕父女關係。”
“叫聲爸爸就不騷擾你。”電話裏傳來女孩子輕靈的笑聲。
“……寧哪位?”
“你心中的c位。”
“……你是瘋子?”雖然是第一次聽見聲音,但從語氣和熟悉用詞上,江月馨依舊立刻猜出對方是誰。
“叫爸爸。”對麵似乎是在街道上,有點喧鬧,“我聽見有人要和我斷絕父女關係。”
“你聽錯了。”江月馨快步朝側門走去,“你到我學校了?中午一起吃飯?”
“我現在在你學校的東南門附近,但忽然有點急事需要回局裏一趟,下次咱們直接在吃飯的地方見麵吧”
“誒!我已經快到東南門了,馬上跑步去找你!你等我兩分鍾?”
“我已經上車了。”
“……誒?那輛紅色的跑車是你的嗎?我已經看見了!你等等我!”
然而路邊那輛剛啟動的車不但沒有停下,反而一轟油門飛也似地逃走了。
江月馨:“……你是故意不想和我見麵咋滴?”
“嘻嘻嘻……哪兒能呢?我這邊真是有急事兒……對了,我把帶給你的手信放在保安室了,記得一會兒去拿。”
“哇哦,還有禮物?”
“必須的”
“謝了。”
“下次見麵記得還給我就行了。”
“……再也不見。”
江月馨覺得奇怪,晴瘋萬裏這一趟應該是特意來找自己。可為什麼人都到了卻遮遮掩掩不和自己見麵?
長得太醜?
她是男人?
總不能是她忽然牙疼臉腫了?
真是的……怎麼都想不出來為什麼……難道真有急事?
至於剛才老爹電話裏說的對方家世顯赫啥的……江月馨一個字都不信!這麼有錢還當刑警?還進入“浩然軒”這個專門麵對窮凶極惡嫌疑犯的著稱特警部門做武士官?
江月馨去門衛室,和相熟的保安打了招呼,直接拿走了包裹。包裹是一個一尺多長的長盒子,長盒黑底白紋,帶著古風韻味。
江月馨忍著好奇心,拿到花店的小桌子上小心拆開。看見裏麵是一隻純白色的玉笛。
它由一整塊白玉雕刻而成。江月馨捧著笛子,指尖撫摸笛身,感受著溫潤如絲綢一般滑膩的觸感。這隻笛子的主人一定經常把它拿在手中撫摸,才會使得笛身這樣圓滑。
玉笛的尾部刻著“璃”字。
“晴瘋萬裏”是樂器愛好者,還曾經和她一起討論過一些曲調吹奏的技巧。她千裏迢迢過來出差,順便和自己麵基,還不忘帶上裝備來切磋……
“這是你的笛子?”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江月馨回頭,花店的女老板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站在她身後,用探究的眼神看著那一支玉笛。
江月馨笑道:“是朋友的東西,說是暫時寄放在我這裏一段時間。”
女老板道:“我可以看看嘛?”
江月馨能說不嘛?當然不能!
她立刻遞給對方。
女老板從頭到尾、從裏到外查看了一番,看得十分仔細,甚至還摸了一下笛尾的刻字。
隻是江月馨總覺得她看笛子的動作和神態,和自己一定不一樣。那不是好奇的眼神,而是像……像什麼呢……哦對了,像飛機過安檢的時候,安檢員搜索違禁物品一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