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披風並不能遮住他全身,但這件鬥篷仿佛有這神奇的功效,讓它的主人渾身上下都籠罩在陰影之中,令人看不清鬥篷主人的模樣。
嘖,這鬥篷可比老道的那根定魂幡看起來值錢得多,這做派,一看就是有錢人……
老道和鬥篷人對坐手談,各自宴飲,不多時已喝光了一大壇酒。
陸鋒看見老道的嘴唇在動,時而又看著棋盤對麵的人做聆聽神態,顯然正在和鬥篷人對話,可近在一丈之內的陸鋒卻什麼都聽不到,應是這被大陣籠罩的區域內布,還布置了其他的陣法。
他和大師兄垂手靜立一旁,均規規矩矩,不敢亂動,更不敢發出聲響。
過了一會兒,鬥篷人的手捏著一枚黑子,落在天元。
這一次,發亮的黑棋點在棋盤正中央的一瞬間,空氣中蕩起可見的波紋,“噗”的一下,仿佛有一層輕薄的水泡瞬間被這蕩開的波紋戳破。
哢。
棋子落盤的輕微聲響隨之傳出。
或許是陣法的消散的靈氣波及到了鬥篷,也就在這一瞬間,陸鋒看見了那鬥篷人的手。
手指白皙纖長,指甲呈淡淡的粉色,剪得很幹淨,虎口有薄繭。這是一個使兵器的修士。
陣法被破,老道震驚的看了一眼已化作陣盤的棋盤,退後兩步,臉色陰沉:“魔君此舉何意?”
被稱作“魔君”的鬥篷人並不回答,左手端著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猛地朝老道摔過去,同時一躍而起,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一把長刀,朝老道劈去。
陸鋒懵了。
這,這怎麼忽然就開打了?剛剛不是還一起喝酒下棋呢嗎?
老道一翻手,摸出一枚鏽跡斑斑的鐵牌,托在掌中,其中忽然竄出一個似虛似實的黑影,對著劈來的長刀鬼哭狼嚎,同事噴出黑煙。
哪怕陸鋒站在旁邊,也感覺到那鬼嚎聲直鑽腦海處,令他痛不欲生,連忙向外爬。
大師兄卻抱著腦袋大喊一聲:“師尊,弟子來救你——”
說完奮不顧身的衝了上去。
老道沒拿法器的那隻手朝大師兄一揮道袍,把他卷起來丟出了這片灌木林。陸鋒見狀,連滾帶爬的朝著那個方向逃去——老道既然特意救了大師兄,等會兒打起來應該也會顧及一下大師兄的安全吧?
在老道和鬥篷人僵持的時間裏,陸鋒總算是跑了出來,靠在昏迷不醒的師兄身邊,驚恐萬分。
“雕蟲小技!”
鬥篷人的聲音略帶嘶啞低沉,但能聽出來是女子的聲音。
她的長刀上忽然爆發出暗紅色的靈光,光芒照耀在黑影上,猶如烙鐵掉入了水中,“滋滋”作響。
鐵牌裏又冒出了更多的黑影,將老道圍在其中,陸鋒已經完全看不見老道的身影。
穿腦的嚎叫聲仍在,但這時傳入耳中已經不再令人難以承受,隻覺刺耳。不知道是被長刀壓迫威力降低了,還是因為將靈力聚攏來對抗紅光的腐蝕。
兩個魔頭荒野對戰,一個出手便鬼影招搖、嚎聲千裏,另一個人出刀也是血光漫天、詭異耀眼。
陸鋒實力低微,隻覺得二人打鬥光音交錯,不知誰占上風。
片刻後,隻聽老道不緊不慢道:“紫晏魔君!你重傷於此,險些魂飛魄散,是貧道好心救你,又以靈酒招待,你為何要恩將仇報呢?”
女修士原來是一位魔君,名叫紫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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