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猶豫了半天才開口回答：“二...二兩白銀。”
“才為了二兩銀子就殺人？”希瑟這時也是很驚訝了，她本以為能讓全村人都默許甚至參與其中的暴行會是一筆巨款，可是居然才區區二兩白銀。
而曹玄在旁邊提醒道：“富人家財萬貫，窮人一貧如洗。二兩白銀雖然微不足道，對他們來說卻是全村人幾年也未必能賺到的。”
楊重雲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多聊，轉而問：“那這個行腳商，他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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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現在已經是知無不言了，所以楊重雲問什麼他就隻能老老實實地回答什麼。
“沒...沒有，我們翻遍了他的行李，他身上隻有一些小件雜貨和銀兩。而且他本人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特殊，連王二那種好吃懶做的人都能把他...”
說到這他又停了下來，然後把頭也埋了下去。
“又是一個嗎？”楊重雲低聲道，“沒有學過任何相關的東西，隻是一個普通人，卻能在最絕望的時候使用悖謬巫術。”
村長雖然聽不清楊重雲在說什麼，可心裏卻是一直在打鼓，於是連忙補充道：“但...但是之後我們村裏的人都決定要改過自新，我們盡量幫助每一個過路的人，絕...絕無歹意！”
楊重雲聽完又是一聲冷哼道：“改過自新？是在詛咒的效果出現之後吧。”
本來村長那句改過自新說出口後，後麵跟著跪的其他村民也紛紛開口說起了自己有多麼真誠。可當楊重雲一語道破他們心裏的那點事後，卻又都立即閉上了嘴。
“謔，精彩，”曹玄靠在井邊看著麵前背對自己的楊重雲暗歎道，“楊大哥不僅驅邪有術，連那點齷齪的人心都能拿捏住。”
見那些村民都跪在地上不知道想什麼，楊重雲思忖了片刻便道：“這詛咒沒法徹底解。”
跪著的人一聽都愣住了，村長也抬起頭有些驚恐地問：“道...道長，為什麼不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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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起人心，也須終於人心，”楊重雲看向那群村民說，“你們都把頭抬起來。”
楊重雲看著那些緩緩抬起頭的村民，他們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讓楊重雲的心中已有定奪。
“這詛咒每個月都會按時生效一次，但它需要怨念作為支撐。那個行腳商的怨念我已經清除了，可今後如果你們還有謀財害命的行為，那到時候這詛咒隻會越來越強也無法可解。”
聞言村長和那些村民都用力磕起了頭，說自己今後一定會改過自新不再害人。
不過這些楊重雲也並不在意，反正話他也已經說到了，是否真的會改就看這些人今後的造化，況且...
半個時辰後，村長安排的一間空屋內。
“什麼？”曹玄壓低了聲音驚道，“假的？”
楊重雲神色平靜地喝了口水說：“是啊，詛咒就是詛咒，解了也就解了，哪來的那麼多規矩。我隻是擔心他們死性不改，所以說這話嚇一嚇他們。”
“不愧是楊大哥，唬人都這麼一套一套的，說得跟真的一樣。”曹玄不禁對這個看起來滿麵春風實則狡詐蔫壞的人感到由衷敬佩。
楊重雲放下碗說：“行了，我們在這休息一天，明天就趕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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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希瑟在窗邊突然對著外麵說：“你們看，他們這是在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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