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番外之女皇自白(1 / 1)

我從出生起,就發現了我和常人不一樣。

明明我隻是小孩,但是我懂得很多,而且總是出現一些奇怪的畫麵,我感覺我是個異類,我怕他們發現,隻能盡量偽裝得和他們一樣。

我經常出去玩,因為總有一種直覺告訴我,隻要出去了就能找到我異常的答案,但奇怪的是我有時候出去了總會忘記我出去是做什麼的。

後來有一次在雅舍遇到了一個很奇特的孩子,他明明像一隻兔子闖進了狼窩,但是卻有著一股不服輸的精神,我對他有些好奇。

那孩子說自己也要來比畫,果不其然,雅舍裏的人都在嘲笑他,看著那孩子麵紅耳赤,不知為何,很少管閑事的我開了口:“讀書人比畫也該論畫,怎得還未開始,倒是論起人了?”

那孩子雙眼亮晶晶地看著我,我心底仿佛柔軟成了一片。

作畫開始,那孩子似乎重拾自信心,滿是信心地畫了畫出來,隻是這畫技著實不怎麼樣。

算了,孩子年紀小,可不能太打擊他,奈何雅舍裏已經響起了嘲笑聲,我看著那孩子似乎由一朵熱烈的火焰蘭慢慢地蔫了下去,看不到一絲神采,不由得開口道:“這幅畫畫得不是挺好的嗎?”

我鼓勵式地看著那孩子,柔聲問道:“這幅畫能否割愛,我願出千金。”

我花了千金買了這幅毫無技巧的畫,身邊人有疑慮但不敢開口。

不過我是真的挺喜歡這畫的,我把它好好地收藏起來了。

我把這段經曆作為我生活的插曲就這樣過去了,後來我出去時去了一個鎮,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一直覺得自己和別的人不一樣了。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的記憶完全恢複了。

隻是,我現在找不到辦法回去,我問鎮上的人,他們都不知道,他們甚至全部被困在了鎮上。

我隻覺得可悲,若是不敢出去的話談何回去?更何況我不信他們說的踏出鎮上就會出現記憶混亂的情況。

我覺得我出了鎮也一切挺好的,還是能記得現世界的事,並沒有什麼異常。

我對他們更嗤之以鼻,一群懦夫。

我回到城裏後總覺得我這次回來是要做什麼,但是又有些想不起來了,不過既然想不起來,應該也不是很重要。

這個陛下當得其實很沒有意思,做什麼都有人上書,還有人催著趕緊生孩子,索性裝出一副風流模樣也挺好的。

我本打算在宴會上隨意挑選幾個長得好看的納入宮裏,卻沒想到遇到了那孩子,他現在出落得著實好看,更像是火焰蘭完全盛開的模樣。

那孩子說:“我能做你的夫郎嗎?”

我居然沒舍得拒絕,我明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有些奇特,但是當那孩子雙眼亮晶晶地看著我時,我覺得若是我拒絕了他,他肯定會哭的。

我到底是一直舍不得看他哭的。

我也放棄了我的風流形象,我隻想對他好。

隻是,我發現我出了問題,記憶經常紊亂,而且總是做一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有時候我明明記得拿著禮物是要送他的,但是等我反應過來時,可能那個禮物已經被我扔了。

有時候我說出去的話似乎不是我要說的,我好像被困在了這具軀殼裏,我看著這具軀殼去做一些平日裏我不可能做的事。

我開始意識到了鎮上的人說的是真的,可是每次當我清醒過來想趕去鎮上時,隻一會兒就會忘記我要做什麼。

我也曾嚐試過寫在紙上,可是我每次清醒的那段時間我根本看不到我上次清醒時留下的痕跡。

我知道,我的日子可能不多了。

我的風流愛美人的人設也開始逐漸成型了,我看見了他經常幽怨地看著我,我也知道他經常去找其他美人的茬。

我每次想去安慰他,隻是我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根本做不到去靠近他,這具軀殼讓我無法去靠近他。

我隻能把他送我的東西收藏起來,清醒時看一看。

有時候清醒時正好在他宮殿旁邊,我也能隔著牆看一看他,隻是我再也無法抱他了。

我能感覺到我似乎真的快要消失了,我不想留一具軀殼去做傷害他的事。

我在清醒時安排了隱衛監控著後宮之人,我知道他們有人想要殺我,索性借了他們的手,了結自己吧。

可惜的是,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如果有來世,我希望我們出生在一個正常的世界,我們能真正地在一起。

到那時,希望你別記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