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後便跟在對方後麵，隻負責提袋子。
花了一天時間把所有炸飛的碎片收集好，巫月來到衣冠塚前。
一言不語。
過了許久。
巫月道:“你們先回去吧。”
隊長來的時候接到過命令，一切聽對方的，也不要插手對方的事情，雖然有些不明白，但還是招呼其他人撤離。
等人都走了，巫月忍不住歎了口氣。
所有的事情雖然心中早有猜想，但是真的到來的那一刻也是真的頭疼。
心神一動，衣冠塚的一切全都原地消失，隨後，巫月也消失在原地。
空間內。
巫月在巫家祠堂後麵找了塊地，一一把所有的衣冠塚處理好。
再次祭拜過後，巫月來到藥室。
把丹方抄錄了幾份，隨後又把之前煉製過的丹藥全都取了出來，大約是在空間煉製丹藥沒有任何限製的原因，高階的丹藥還不少，但也沒有那些一二三階的丹藥多，那些丹藥大約也能用到築基，不過這也夠了，哪怕有靈氣眼在，這也差不多是能修煉到的極限了。
丹藥清理出來後才發現，這麼多年來還真攢了不少。
巫月再次來到傳承塔前。
還沒等自己進去，一白一青兩點熒光便出現在看自己麵前。
白色的不用說也知道是靈氣眼，那麼青色就是傳承塔了？
“月月。”清脆活潑的童音從一蹦一跳的白色熒光中傳來。
“……你好。”巫月有些驚訝他們會說話，但是卻不意外靈氣眼長出來‘靈’，不然它也不會在上個世界崩塌的時候會選擇逃跑。
“……那你是傳承塔的器靈嗎？”巫月扭頭看向青色熒光。
“是的。”青色熒光的聲音雖也是童聲，但是卻比白色熒光沉穩的多。
“兩位怎麼稱呼？”
一青一白仿佛對視了一眼，隨後異口同聲的問道:“我們沒有名字，要不你給我們取了一個？”
聽到這話，巫月腦袋中的警戒雷達瞬間發出警告，“沒有就算了，那我稱呼你們傳承塔的器靈和靈氣眼？”
“不好聽，你為什麼不願意給我們取個名字？”靈氣眼清脆的童音有些失落。
“……”巫月沒說話。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靈氣眼有些沮喪，“你不想擁有我們？雖然我靈氣無法讓這個世界的人全都有飛升的力量，但是隻你一個人的話卻富裕得不行，再說了，就算我不夠，傳承塔裏那麼多的秘境，隻要多抓幾個總會夠的。”
“……卡蒙大陸真的是一個小世界嗎？”巫月冷不丁的問道。
“不…呃……”靈氣眼一下卡住了，語氣有些慌張，“你發現什麼了…呃…我的……”
“裏麵的人那些人都是誰？當初跟著我一起消失的還有其他人是嗎？那個白色漩渦，真的是你嗎？”
靈氣眼被逼問的瑟瑟發抖，縮在傳承塔器靈後麵。
“當初我們三個掉落在這個世界的時候都傷得不輕，是巫家用香火供奉才能讓我們緩緩恢複，作為報答，以巫家人能使用空間作為交換，你給我們和小白下了禁止後就陷入了沉睡，之後巫家的事情差不多就是你了解的那個樣子了。”傳承塔回道。
“在掉落在這個世界的途中確實有那麼幾個秘境遺失了出去，但是不是都在這個世界就不清楚了。”
“在沒有足夠靈力開始秘境的情況下，功德就是最好的開啟鑰匙。”
“大量的功德出現確實喚醒了我和小白，但是還不足以讓我們完全掙開你設下的限製出現在你麵前，畢竟你都忘記自己是誰了，所以我讓小白以秘境的方式出現在你麵前，想引起你的注意，從而更加努力賺取功德。”m.x33xs.com
傳承塔器靈心虛地看了一眼臉色平靜的巫月，“我們也沒想到你的好奇心會這麼大，在小白偷懶用傳承塔裏的秘境入口代替的時候，一一頭就紮了進去，後來小白可是半點懶都不敢偷。”
“嚶～”靈氣眼小聲地發出聲音。
“你出現在那個小世界的時候我們也很驚訝，因為那確實是一個秘境，但也是一個已經成長為一個小世界的秘境，灰色漩渦確實就是那個小世界的靈氣眼，隻不過被汙染的很嚴重，如果讓它恢複原來的樣子，所獲取的功德就是一個世界的饋贈。”
“至於那個秘境裏的人，大概是從秘境另外的入口進去的，畢竟一個秘境也不止一個入口，但是他們在秘境裏紮根繁衍生息也是我們沒有想到的，畢竟…怎麼會有人在秘境裏紮根啊？！”說到最後傳承塔器靈的語氣都有些不可置信，“不過，大概也是因為這樣，所以秘境才有機會成長為一個小世界吧。”
“可是到最後，那些人類卻在收留他們的秘境裏大肆破壞，你看，這就是人類，忘恩負義。”
“後來我們給了你暗示，不然我們也怕你真的就不回來了。”
巫月:“……你們為什麼一定要醒？一直沉睡不好嗎？”
傳承塔器靈歎了口氣，“你也發現了吧，現在無論你在空間裏呆多久，外麵的時間都不會變。”
巫月點點頭。
“你的時間停住了。”
巫月問道，“這能說明什麼？我能活得更久？”
“你能驅使靈氣，但是靈氣卻無法儲存在你的經脈丹田中，你甚至會下意識的斬斷與他人的因果，如果不能，那也隻能是別人欠你的果。”傳承塔器靈歎息一聲，“即使你什麼都忘了，有些東西也依舊刻在你的骨子裏。”
巫月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湧現一個不好的猜測。
“哪怕你再怎麼下意識的遺忘，但有些結果是不會變的。”
“一個能容納兩個器靈的空間會是普通的空間嗎？會無法誕生器靈嗎？”
巫月沉著臉，“你是想說我是這個空間的器靈，是嗎？”
“你不願意承認？為什麼？”靈氣眼冒頭，語氣有些驚訝，“當個人類有什麼好的？我們才是一類的！”
抿著唇，巫月語氣晦澀，“……我會流血，也會疼，有自己的思想，分辨能力，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