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十八歲之前(1 / 3)

空曠的宿舍就剩下我一個人了,點燃一支香煙,心中的壓抑的情緒隨著煙氣排出,望著窗外陰暗的天,我隻能這樣來麻醉自己。盡量讓自己不去想從前的一些事,那些個匪夷所思的事情讓我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智商讓人捉急。

上世紀的90年代,我出生在南方的一個美麗的小村莊,我的家鄉談不上有多詩意,但是在我心中卻是唯一的淨土,我相信有很多的同齡人對自己的家鄉都是充滿了回憶,而我一樣的不例外。我的家鄉有很多的樹林,我的童年的大部分記憶都是發生在這裏,和小夥伴們一起爬樹找鳥窩,掏鳥蛋,抓蟬,偷西瓜,這些看似無趣的事,在現在看來,滿滿的都是幸福。因為我是家裏的長子,也是家裏的長孫,所以,在長輩們的無微不至的關懷下,我長大了,到了該上學的年紀了,爸爸媽媽就順勢把我送進了我的啟蒙學校,——張胡小學。

那時候的小學沒有學前的教育,隻要去上學,就是從一年級開始,所以,比起現在的孩子,我缺少了幼兒園的小朋友這個名詞。剛上一年級,一個字也不認識,老師就從最簡單的拚音教起,26個字母首先是必須記住的,我那個時候還是比較聰明的,過段時間就都記住了而且還會用了,這對於那時候的我和我的家庭來說是件很好的事情,好到什麼程度呢,打個比喻,就好像我現在帶個女朋友回家一樣,證明我自己還是有一定的實力的,所以,家裏人滿足了我吃零食的願望。至於我的那些一年級的同學,很不幸,我現在一個也沒記住,甚至我更本記不起他們的模樣更不用說姓名了。唯一記得的是,我那時的成績還不錯,每天放學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做老師布置的作業,這件事我是沒有記憶的,是後來我媽媽在我上初中學習不好不積極的時候說給我的,說那時候,我是多麼愛學習,成績是如何如何的好,但是,那個時候,我真的————成績很差。一年級你的事情我沒記住,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想去記起。我的記憶最早是從二年級開始的,我那個時候特別喜歡語文,至於原因,我真的不知道。反正,可能是它是我們偉大中國人的母語吧,相反的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數學一直沒有像我的語文成績那樣好,不過也還能維持在70分左右,但是,後來我的數學成績就像抽了鴉片似的,一直在往下降,直到降到不能再降的地步,總不能給負分數吧。至於為什麼,我來告訴大家。記得二年級的星期三下午的課前,我和我的同桌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爭論起始學數學有用還是學語文有用這個讓人糾結的問題,直到今天,我也鬧不清自己為什麼會跟我那同學爭論這個問題,原因是什麼都無從知曉。我跟我那同學糾結了半天,後來還幹仗了,以我的固有的思維,打架這樣的事不能吃虧,後來,結果可想而知,我的那個同學被我揍了,這件事還沒完,你都不能想象這是一件多麼讓人抓狂的事,偏偏我的下午第一節課時數學課,而且數學老師是班主任,一個到現在我都記住的人——張兵。我們打架的事被班長告訴了我的班主任,也就是我的數學老師,他那天中午進班的時候,聽說這件事,一開始沒什麼反應,就當小孩子鬧矛盾,教育一下,就沒什麼事了,我也是天真的認為是這樣,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可是,這件事,好像還沒完,數學課上,看到老師提問我關於語文的話題,我當時就沒多想,說了幾句,還答對了,然後,張兵,我的數學老師,讓我默寫一篇課文,我相信我說出來沒有人會不記得的,叫《烏鴉找水》可能是這名字吧,時間長了,我也記不清了,我記得他讓我寫的是“一隻烏鴉口渴了,到處找水喝。。。。”前麵的我都寫對了,但是,對於一個孩子的我來說,瓶子的“瓶”我真心不會寫那個右半邊的那個瓦字,就因為這個,我被罰跪著聽課,那時候,對於懲罰學生沒有規定,都是老師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就這樣,我跪著聽了一節課。從那以後,我的數學成績就沒有好過,期末的時候,我的數學成績是10分,估計還有人情分。但是我的語文成績還是很可觀的,80多分。回家之後自然是少不了爸媽的批評,都問我數學是怎麼搞得,考了這麼點分數,這個答案,到今天他們都不知道。

那個年代農村人的收入都是靠種地,所以,我們家也一樣,在上三年紀的時候,爸媽出去打工了,家裏剩下我跟爺爺奶奶,到了秋天開學的時候,我們家沒錢交學費,學校讓我先上課,等賣了糧食再交。可是拖到最後,學校直接把我請回家拿錢交學費了,爸媽聽說之後直接把我轉學了,於是,我開始了我的轉學生涯,轉到另一個小學——耿寨小學。這個小學也是我第二母校,我和我的小夥伴的故事從這裏開始了。

到了這個陌生的小學,我一開始是很膽小的,不認識任何人,但是,我一直跟一個女生保持著很好的友誼,到現在我們還在聯係,我們離得很近,一起小學,初中高中大學。我們的關係很親密,但是不是那種親密。如果,閨蜜這個詞能形容男人跟女人的友誼,我想我們就是閨蜜關係!她叫胡曉萍,那時,我們座位離得也近。周圍的同學後來也慢慢的熟悉了,我現在還記得有胡浩,胡東,等等。

那個年代的什麼我都覺得比現在的要好,就拿自行車來說吧,90年代的自行車那質量是沒得說,最讓我懷念的還是那些其他季節都不曾有的雪,冬天天很冷,穿的像個不倒翁,那時候的衣服,特別是棉襖都是純手工的,很暖和,有一次我去上學,走在路上,漫天的大雪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根本就找不到路,我完全憑感覺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一個不小心就直接掉進了雪地裏,然後,我就跟沒出現一樣,雪直接把我掩埋了。

在我的班級裏,最調皮的還是數胡浩了,整天嘻嘻哈哈,總是愛跟女生嬉鬧,我記得有一次上課,胡浩把弄胡曉萍的頭發,下課後,胡曉萍對胡浩說:“你能不能別動我的頭發,你看你整天不洗臉,不講究衛生,看看你自己髒成什麼樣子了。”“誰說的,我媽媽每天都提醒我要洗臉的,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啊,整天的頭發也不整理,你看亂成什麼樣子了,”胡曉萍不願意了,說到,那不是你整天在人家頭上弄得嗎,本來我的頭發很整齊的。而我在一邊就是看著他們笑笑。就這樣,那些讓我懷念的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慢慢的我們不再像往常那樣在一起嬉戲打鬧了,因為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五年級了,十一二歲的年紀,我們不是在玩,而是在考慮自己的中招升學問題,在我們那裏,在那個年代,還沒有六年級這一說,五年級一上完,好的話就上初一,不好的話,就留級,所以,那個時候,我們都是在想怎麼才能考好,對於農村的孩子來說,上學對於我們來說,是唯一的出路,而父輩們的期望也正是如此,那段時間,我們都在忙著複習,期末考試的成績也可以不在乎,仿佛我們已經過了那個因為得獎而歡呼的年紀,有點少年老成的意味。在五年級最後的那個假期中,我們焦急地等待著決定我們命運的通知書,最後的結果是我跟胡曉萍通過了,而胡浩去卻悲劇的留級了。

在初一剛開始的時候,新的同學,新的老師,新的一切,見到我覺得是比以前要多,而且,在我們心理一直有一個認識是:上初中了,就意味著我們長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所以,我們那時候都很安靜。我們那個年代都是在初中才有英語課,反正農村是這樣的,城市中,應該老早就有英語課了吧,對於這樣一個從未見識過的舶來品,我們真心不會一開始,後來,實在不會了,老師就讓我們用漢語來標注英語,當作英語的音標來用,這一招雖然很土,但是卻很管用,不過,讓我鬱悶的是,我的英語成績一直不怎麼好。

開學的第一天,新同學坐在教室裏,等待新老師來發書本,上午八點多的,新老師來了,後麵是一大群的學生搬著很多書,在小學裏,我們隻知道有兩門課,數學和語文,到了初中,一下子多了四門課,英語,政治地理曆史。我記得在小學我們有一科叫社會,估計是曆史課的前身吧。發完課本之後,老師就重點講了有關我們這學期的任課老師,以及各老師所教的學科。總的來說,第一節課還是在愉快的氛圍中上完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新同學之間彼此有了了解,我這人比較外向,所以,很快和新同學打成一片。我現在還在聯係的一個人叫盧水,以前是我們的班長,這人比較老實,是老師眼中的榜樣,學習極為刻苦,高高的個頭,有點微胖,一臉的害羞樣子,看起來還是蠻可愛的。我周圍的新同學還有很多,像曾波,金龍,周慧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