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住那棟樓。”女孩兒漫不經心的伸手一指。
淩澤秋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到四棟樓,又問,“哪一棟?”
女孩兒掩嘴又咯咯笑起來:“我現在就可以給她打電話叫她出來,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女孩兒眨巴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一副不容拒絕的神色。
淩澤秋怔了怔,又皺起眉頭,“什麼條件?”難得他沒有果斷轉身離開。
“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女孩兒攤開掌心,居然有點撒嬌,像是向大人索要糖果的孩子。
淩澤秋心中翻了翻白眼,又來了,現在的女孩子都不知道矜持這兩個字怎麼寫麼?
“她在哪兒?”淩澤秋又問一遍,把她的條件當了耳旁風。
女孩兒一扁嘴,正打算抗議,一男一女走到她麵前,男的哇啦啦說了一堆,然後用滿懷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我?”女孩指了指自己,她知道他們說的是日語,但是從頭到位她隻聽懂了“瓦達西”,她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旁邊除了淩澤秋沒有其他人,“你在跟我說話嗎?”
日本男人點頭哈腰表示是的。
女孩兒傻了眼,無助的看向淩澤秋,又看看遠處的人群,尋求幫助。
“他是問你,你們學校是不是今天舉行一個國際聯誼會,在哪裏舉行。”淩澤秋看不下去了,淡淡開口。
“哇,你居然懂日語,好厲害,看愛情動作片的時候都不用翻譯耶!”女孩驚呼起來。
淩澤秋隻覺得滿頭黑線,果然是不著調不矜持的莫名其妙的女人。
給日本人指完禮堂的路,接著又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女蹬著一寸的高跟鞋滿臉疑惑的走過來,又是嘰嘰咕咕說了一堆。
“她說什麼?”女孩連哪國語言都沒有分辨出,無助的看向淩澤秋。
“西班牙語。”淩澤秋又用西班牙語給她指了一遍路。
“哇……”女孩兒又要大叫,被淩澤秋冷冷的眼神止住了,忙縮了縮脖子作鵪鶉狀,“哥哥你真是好膩害喲。”
聽著她故意捏著嗓子學的台灣腔,淩澤秋隻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正要開口問梁似錦,一大波老外來襲,立刻將兩人圍住了,七嘴八舌說著自己的語言,眼神都帶著茫然和焦灼。
“喲,今兒真是八國聯軍入侵我們A大啊。”女孩正要考慮要不要換個地方跟這帥哥交流感情拉近距離,免得被當成誌願者,卻見淩澤秋居然跟他們愉快的嘮起磕來,一會兒韓語一會兒法語,居然還有性_感的倫敦腔,那場麵簡直就是舌戰群儒,不,舌戰八國聯軍啊。
女孩嘖嘖稱奇。
等那一大波老外愉快的走了,女孩已經原地石化,一臉崇拜的說:“哇塞,哥哥,歐巴,你真的是翻譯機耶,哪裏不懂點哪裏啊,好厲害,留下電話號碼唄,教我呀,我拜你為師,以後媽媽就再也不用擔心的我學習了!”
淩澤秋毫不客氣的白了她一眼,依舊鍥而不舍,晃了晃手上的住宿證問,“她在哪兒?”
女孩兒笑的狡黠,“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候,梁似錦,出現吧,出現吧,聰明美麗又可愛的陶哲沅在召喚你……麻利麻利哄!”
淩澤秋對她的無厘頭隻能無力的搖頭,問道:“你也叫陶喆源?”他想起他的死黨小陶,這裏居然見到女版的,
有趣有趣。
“嗯?”哲沅瞥他一眼,“什麼叫‘也’啊?人家名字很高上大的好不好?陶淵明的陶,哲學的哲,沅江的沅!”。
淩澤秋輕“噢”一聲,想起小陶也曾說自己名字高端大氣上檔次,感情這一公一母倆陶還真是一國的,他終於忍不住失笑。
“你笑什麼?我的名字很好笑嗎?”
“沒什麼,我有個死黨和你同名不同音,不過你們到是默契,都覺得自己的名字高端大氣上檔次。”淩澤秋不由得對她親切了幾分,臉上也有了幾分笑意,不再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哇,歐巴,我們真是好有緣分咧,你對我的名字原來早就爛熟於心呀,歐巴哥哥,教我外語嘛。”陶哲沅蹬鼻子上臉立刻裝起了熟人。
淩澤秋真是拿她沒轍了,隻好妥協,“你先告訴我她在哪裏,我考慮一下。”
陶哲沅看向淩澤秋身後,一臉詭計得逞的樣子,“歐巴哥哥你快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