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木頭,看了他一會兒,就出去了。
黎言待的營帳外邊,一位衣著侍衛服的男子微微踮腳,趁其他人都不注意的時候,一個閃身,迅速地鑽進了營帳裏。
這會兒已經是三更天了,帳裏沒有點燈,一片漆黑,路遠星進了營帳,鬆了口氣,他輕聲向床那邊走去,一邊細細地打量這裏,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他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床邊,床上的錦被卻忽然動了一下,霎時,路遠星扯開被子,一把將手中冒著寒光的匕首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未進入睡夢中的黎言隻是翻了個身,就被人拿著匕首抵在脖子邊,他瞬間嚇的魂兒都要沒了,渾身的汗毛也瞬間立了起來,他剛要尖叫,就被那人大力捂住了嘴巴。
“唔唔唔——”
他不能說話,隻能用喉嚨表達他的恐懼,隻是,他在慌亂中目光卻看到了匕首上邊閃爍著的小字,他愣怔片刻,隻見那裏赫然刻著兩個小字“遠星”
“不許出聲。”路遠星極度低沉的聲音在黎言耳邊響起,黎言停住掙紮,把手緩緩伸向後邊。
路遠星分辨不出這人是誰,他隻能捂住他的嘴,再慢慢找言言在哪,隻是,他懷裏這人卻忽然不掙紮了。
他看向黎言伸出的手,借匕首發出的光看了半晌,忽地認出了那是言言的手,他激動地撤下匕首,把人轉過來,果然是言言。
“言言,我終於找到你了。”路遠星把人緊緊抱在懷裏,顫聲道。
黎言看到他,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他小聲道:“路哥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路遠星想起他打探的時候,聽到他們說黎言被他們獻給皇帝了,頓時內心就一片心疼,但更多的是憤恨,恨他自己沒有能力救黎言,隻能晚上悄悄來把人帶走。
但是他不想和言言說這些,隻要把言言帶走就好了,想到這,他深深注視著黎言的眼睛:
“言言,我帶你走好不好。”
黎言瞬間鼻頭一酸,今日的委屈一股腦全部湧上心頭,他哽聲道:“好。”
路遠星似乎知道他心裏怎麼想的似的,他收回了匕首,把黎言從榻上帶下來,也沒有問他被帶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路遠星牽著黎言,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抬手道:“等一下。”
說完他就出去片刻,再回來,手中多了一件衣服。
黎言借著月光,認出來那是木頭的衣服,他睜大眼睛問:“路哥哥,你是要我穿他的衣服?”
“對,穿這個,要是被發現了,還能擋一會兒。”
“好。”黎言乖乖把衣服穿上了,不過,他穿到一半,又問:“路哥哥,木頭沒事吧,他沒有傷害過我。”
“放心,言言,我隻是把他打暈了。”
穿好衣服,他們便趁著月色悄聲出了營帳。喵喵尒説
這會兒,正是守衛換班的時候,況且,他們在這待了三個月,從來沒人敢擅闖他們的營地,所以守衛們都很鬆懈。
路遠星穿著侍衛服,身後跟著太監模樣的黎言,他們不動聲色地裝作普通人,夜晚也為他們增添了一層保護色,在困意的加持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他們一路行至營地最外層的時候,默不作聲加快了腳步,路遠星則掩飾著觀察周圍的人,見依舊沒有人注意他們,正想提醒黎言快走,忽然,身後傳來隨意的吆喝聲:
“喂,你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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