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將寬大的衣袍往身上一裹,便帶著人回了新房。
有駙馬爺的特別吩咐,院子裏一個人都沒有,就連伺候的丫頭都退了出去。
啪的一聲,新房的門被關上。
顧十四腳步淩亂的將人放在了床上。
他垂眸看著身下的姑娘,眸色幽深,呼吸淩亂的喊,“公主,我…可以麼?”
他卑微又期待。
縱然忍到快要瘋狂,卻依舊拚了命的壓抑著自己。
他隻想讓她心甘情願。
但凡她有一點不樂意,他就算再難受也不會碰她一下。
聽著他近乎卑微到塵埃的語氣,沈曦理智清醒了些,看著他麵上的掙紮,又心疼又無奈。
這人啊……
還是那樣,一根筋。
這麼多年,從未變過。
“傻子。”
她纖細的手指戳在他精壯的胸膛上,語調溫溫柔柔的,像是綿綿細雨,一點點鑽入他的肺腑。
“沒有別人,沒有男寵,隻有你。”
“自始至終,我想要的隻有你一個……”
“公主……”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瘋狂卻又小心翼翼。
太愛她,卻又怕動作太大傷了她。
可即便再如何控製力道,如何小心翼翼,總要疼那麼一下。
關鍵時刻,小姑娘摟著他的脖子,嬌氣的喊了一聲,“疼……”
他嚇的停了動作,心疼的去吻姑娘的眼淚,一遍遍的安撫,“我不動,好些了麼?”
沈曦差點被他氣死。
他不動,她更難受了。
“好多了,你……”
“嗚……”
兩個毫無經驗的新婚夫妻,在摸索中試探。
鬧了大半晚上,實在筋疲力盡鬧不下去睡著了。
睡著的那個是沈曦……
駙馬爺整個人還在興頭上。
隻是他還是強忍著沒有泄掉的欲望,抱著人下了床,去溫泉池清洗了一番。
清竹領著丫頭進來,把床單被褥重新換了新的。
沈曦累的完全失去了力氣,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窩在顧十四懷裏睡的格外的沉。
顧十四低頭看著懷中熟睡的姑娘,目光溫和。
就這樣一直看著,似乎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
她說隻有他,一直以來都是他……
別扭了十幾年,多想隻有他自己。
難怪公主說他傻。
他確實傻,一直看不透公主的心思,讓她受了那麼多委屈。
顧十四調整了個姿勢,伸手拉緊被子,將被角一一掖好,就怕凍著她。
就算之前得了明帝的賜婚聖旨,他都沒想過,他可以這樣擁有她。
兩人的身份從一開始便是天差地別,感情也從一開始就不是對等的。
她可以給,他卻不能要。
他始終扮演著私奴的角色。
但他唯一奢求的也隻有留在她身邊,至於其它的他從未敢奢望過。
直到今日,他才知道他一直愛著的姑娘待他有多好。
她沒嫌棄過他卑微的出身,沒嫌棄過他笨笨的樣子。
她願意嫁給他為妻,願意把自己交給他……
顧十四低頭,輕柔的吻落在姑娘帶有淚痕的眼角,虔誠又深情。
“公主……”
“我願俯首稱臣,做您一輩子的奴。”
是她的夫君,也是她一輩子的奴。
此生,隻為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