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七號。
訂婚宴如期進行,周瑾樾這天脫離了輪椅,強撐著站了起來。
剛立夏的季節,天氣不算熱,周瑾樾穿著喬泠給自己買衣服時,隨手給他買的一套歐版西裝,高興地不行,逢人就說這是老婆給他買的衣服。
來參加訂婚宴的客人都是人精,就誇周太太眼光真好,對您真好。
周瑾樾笑的合不攏嘴,一臉不值錢的樣子讓在場的各世家長輩臉都皺成了一團,池年扛著錄像機在後邊跟著,爭取不放過每一絲細節,還打算等片出來了以後,多拷貝幾份,讓寶寶長大以後也看看他爹這不值錢的樣兒。
京城太子爺的訂婚宴辦的格外高調,哪怕喬家現在正在風口浪尖上,敏感時期,他還是選擇了大辦特辦,用實際行動向告訴整個京城,他周家,他周瑾樾對喬泠有多重視。
更是給予喬泠絕對的尊重。
哪怕喬泠現在挺著肚子出現在現場,人前人後,都沒有一個人會說她是母憑子貴。
但有人會說她是鐵石心腸,畢竟大義滅親這種事,著實難遇。
龍君和喬逄川也來了,喬知白和喬丞自然也不會不來。
喬家的事影響最深的人喬丞,小少年鬱鬱寡歡了一段時間,喬泠都打算讓餘晚梨去安慰他了,喬丞自己自愈了。
好了以後,仍舊是之前那個意氣風發,敢愛敢恨的少年。
訂婚宴上,老漁也不遠萬裏的來到了現場,看著喬泠開心幸福的笑,他打心眼裏高興,後來再看交換戒指時,周瑾樾有氣無力的靠在喬泠身上,眉頭一皺,自言自語的道,“周家小狗真像那爛泥扶不上牆的軟飯男。”
“爺爺您說的對。”餘晚梨從他身後冒出來,小聲附和道,“我也是這麼認為地。”
老漁,“碰一個。”
餘晚梨,“來!”
台下,鬱淮然幾個人外加幾個圈子裏的人坐了一桌,喬知白挨著謝鬆亭,兩人全程少有交流,喬丞的眼睛總忍不住往他們倆身上看,緊張兮兮的樣子,讓龍君和喬逄川大為不解。
後麵謝鬆亭離開座位,過了三分鍾左右,喬知白也站了起來,喬丞像是突然受了驚嚇,“蹭”的一下躥起來。
龍君不明所以的問,“幹嘛呢你?”
“沒...沒事。”喬丞訕訕笑了笑,瞅了眼喬知白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坐下後,吃東西的動作都慢了半拍。
龍君和喬逄川相視一眼,倆人覺得有點不對勁,龍君想了想,不著痕跡的跟上了喬知白。
拐了幾個走廊,人越來越少,龍君看喬知白進了洗手間,在走廊盡頭站了一會兒,正準備走,兀的聽見自家兒子溫潤的聲音。
“阿姨給了我一個紅包,說是見麵禮。”
“不喜歡?”
“喜歡,隻是小丞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古怪,小孩子藏不住事,在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我爸媽就會發現端倪。”
“發現了也沒什麼不好的,喜上加喜。”
“認真的嗎?”
“今年不打算給我一個名分?”
“等泠泠生下寶寶再說,在這期間,我會試探一下我爸媽的意見,比起我媽,我更擔心我爸,他其實是個比較傳統的人,對同性相愛這件事,需要時間去接受。”
“是麼,那不急。”
“嗯,這次留在盛京幾天?”
“好。”
......
往下的情景有些曖昧,龍君對自己親耳聽到的內容感到震驚,恍恍惚惚的回到現場,丟了魂一樣,喬逄川問她怎麼了,她說沒事。
訂婚宴結束以後,喬泠用陪護的借口讓喬知白留在了盛京,龍君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
喬泠的預產期是十月三號,將近五個月的時間,婚禮定在五月二十號,是個大好的日子。
婚禮上所需要的一切東西,周瑾樾早就提前準備妥當,婚禮策劃及婚紗禮服全部由國際頂級設計設團隊完成。
說實話,喬泠對結婚沒什麼期待,心情異常平靜,出國拍婚紗照的時候更不覺得浪漫,隻覺得除了累還是累。反倒是餘晚梨,提前半個月就替她激動的睡不著覺。
喬泠的嫁妝很多,多到不可思議,除了喬家外,京城這幾家的長輩們都另外給她各準備了一份,他們從小玩到大的幾個人亦是,包括周瑾樾,哪怕他是新郎,哪怕即將是喬泠的丈夫,也給她準備了一份令人意想不到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