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晚跟楊綿綿過去的時候,厲玦跟大爺似的坐在警察局的長椅上,手裏捧著一杯熱茶,一點不像是被抓來的,而是來作客的。
厲玦看到來人,抬了抬眼,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他身上還帶著斑斑血跡,看著有些可怖。
楊綿綿看的心驚肉跳,不免有些著急。
“你受傷了?傷到哪裏了?”
她說著:“我都跟你說了,這件事情不用你管的,你這讓我怎麼辦?”
人情實在是太難還了。
厲玦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這時旁邊的門開了,楊綿綿曾經公司的高層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看到她時,眉眼裏帶著怒氣再看向厲玦隱隱帶了些懼意。
“你們兩個都是這個公司的員工?”
楊綿綿也顧不得厲玦了,連忙應聲說道:“我,我是接到電話來做筆錄的,也是這家公司的員工。”
警察恍然大悟。
“你就是楊綿綿吧,別慌,隻是有些事情想要核實一下,來屋子裏做個筆錄吧。”
她們幾個人一走。
那點頭哈腰著的老板,忍不住小聲說道:“這件事情可以和解的。”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這樣吧,楊綿綿的事情我回去就讓公司法務部解約,這段時間的工資我一並都補給她,你覺得怎麼樣?”
老板好聲好氣的跟厲玦商量著。
不商量不行了。
他也是剛剛才知道,厲玦在這地方還挺有實力的。
如今把他弄到局子裏,他那公司根本經不起查,到時候別說公司倒閉了,就是人能不能保得住還是兩碼事兒。
厲玦聞言卻皺起了眉頭:“你還拖欠她工資?”
自知說漏了嘴,老板連忙說道:“就是按照慣例行事,沒拖欠,沒有。”
現在他說什麼都晚了。
厲玦就沒打算放過這群人。
他慵懶地靠在了長椅上,嗤笑著說道:“再怎麼慣例也不能繞過法律吧,我就按照法律行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老板的臉色一下就黑了。
他本能的想要威脅一番,可想起來這主子的身份瞬間偃旗息鼓。
“咱們再談談,再談談。您想要個什麼結果?”
厲玦不跟他談,擺了擺手朝一旁的人問道:“我能走了嗎?”
念在事出有因,還是初犯。
警察並沒有為難他。
然而老板他們可就沒這麼好運了,想走又被拖了回去。
陸成晚跟在厲玦的身後,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她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楊綿綿?”
她依舊在疑惑,以及不放心。
厲玦回過頭:“也就是隨手罷了。”
“我向你道歉,對於之前對你的偏見。”
她始終把厲玦當成一個情緒不穩定的人來看待。
厲玦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有些啞然而後笑了一聲:“說起來還得謝謝你。”
他曾經渾渾噩噩,無所事事,整日裏被困在夢魘裏。
也曾憎恨過陸成晚自作主張將他叫醒。
不過跟楊綿綿接觸了之後,他忽然覺得人生有了意義。
“之前對你做的事情,是我的問題,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囑咐一聲。”
厲玦擦了擦手上的血痂:“你會保密吧。”
陸成晚頷首:“當然。”
楊綿綿這個筆錄並沒有做太久,等她出來的時候,楊綿綿看著厲玦欲言又止。
“謝謝你。”
“客氣什麼。”
厲玦雙手抄著兜,俊朗分明的臉上還帶著彩,可半點不影響他的英俊。
“走吧,已經很晚了,請你們吃飯。”
……
往後的日子平淡如水。
陸成晚抽著空去拍攝了那部電視劇。
足足拍了將近三年的時間。
這三年裏麵陸家蒸蒸日上,陸湛昀也一時間成為京都裏麵炙手可熱的存在。
而實習的日子,陸成晚因為醫術的原因,成為了華九重藥店裏的一名醫生,針灸用藥出神入化,風頭爭現,隱隱有了當年京城名醫的風範。
厲玦跟楊綿綿吵吵鬧鬧,最後居然步入了婚姻。
隔年,陸成晚畢業,開了一家屬於自己的藥堂,高掛陸家牌匾。
經過幾年的拍攝細心的雕琢。
那部記錄了陸家輝煌的電視劇上映,瞬間引爆全網。
而作為女主角跟男主角。
陸成晚跟傅淵春宣布了訂婚的喜訊,羨煞一眾網友。
他們高調又低調,按照自己的人生軌跡逐步前行。
烏南總算放下了前塵舊事,默認了跟追隨著她的江良的追求。
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