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揉了揉頭,低頭看見一個小姑娘,然後眼前的人牆竟是熊瑟。
“爹,榮兒太莽撞了,冒犯皇後娘娘了。”
榮國公笑得起來特別慈祥,八字胡一抖一抖的還有點喜感,“今天是帶你來見你的大侄子。”
“大侄子?”沈南意從國公懷中探出頭,好奇地看了一眼周圍的人。
這裏麵哪個人會是她大侄子。
這時熊侯推自己兒子上前,笑嗬嗬對沈南意行禮,“這位是我兒子,熊瑟。”
“熊瑟,叫姑姑!”他瞥看熊瑟。
熊瑟滿臉不願意,“姑姑——”
眾人一笑,緊接著熊侯又拉著熊瑟跪在柏安衍麵前,直接行了跪拜大禮。
熊侯叩首喚道,“熊晉拜見叔父。”
跪在一旁的熊瑟頓時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一雙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坐在主位的柏安衍,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就竟然是父親的叔父,那自己豈不是……
熊家算起來也算是宗親,就是那種很遠很遠的旁支宗親。
熊侯拉著熊瑟也叩首,提醒他,“還不叫叔公!”
柏安衍麵無表情地看向熊瑟,似乎還等著他敬茶一般。
果然,茶還真上來了。
熊瑟端起茶,恭敬地遞過去,極不情願地說,“叔公——”
這邊沈南意正喝著茶,愣是被這聲‘叔公’笑得噴出來,更是難掩笑意,直接笑出聲,“哈哈哈哈……叔公……”
榮侯臉色一變,有訓斥在自己的兒子,小聲訓道,“按輩分你也得叫柏安衍叔父。”
沈南意忍笑,本是個十分嚴肅的認親現場,卻沒想到柏安衍年紀輕輕就當爺爺了。
柏安衍接過熊瑟的茶放在一旁,抬眸清冷訓道,“世子生性頑劣,在國子監也沒好生讀書,熊侯有時間還要嚴教,省得世子生出別的心思。”
“是。”熊侯跪地,也不是不敢言其他。
“天色已晚,麵都見過了,各自安寢吧。”
柏安衍起身就走,路過沈南意時。
他特意喚過沈南意,“娮娮,跟朕來。”
沈南意起身,追著柏安衍出去。
走過幽深抄手遊廊,二人來到水榭,臨水而居,別有一番風味。
沈南意淺笑,站在棧橋上偷看柏安衍,“王爺,您這大半夜的叫宗親過來請安,就是為了等熊瑟敬的那杯茶嗎?”
柏安衍沉默,臉上也沒表情,隻是眸光閃爍。
沈南意知道他的心思,故意說道,“王爺此舉甚好,我可是他的姑姑,再敢覬覦我,我就找他爹,還有他叔公教訓他!”
柏安衍臉上終於雲開霧散,露出一絲笑意。
他憑欄坐下,對她招了招手,“過來。”
沈南意坐在他身旁,頭靠在他的身上,閉上眼睛打了一個哈欠,“好困啊,您不累嗎?都好幾夜都沒好好睡了。”
“等明天人都走了,本王就可以休息了。”
“也是……”
沈南意困意朦朧,剛要進入夢鄉,忽然聽到一聲尖叫——
“啊啊啊!有人死了!”
“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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