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師爺眼神黯淡,“是。”
從此,一個人影從天而降落在酒樓的欄杆上,跳下來單膝跪在黑袍男人麵前,那人全身被黑布包裹,看不到容貌,他抱拳行禮,“主人。”
“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
黑袍男人轉身雙手伏在欄杆上,眼望著遠處朱雀長街上,撐傘走在街上的兩個人,嘴角微微上揚,那雙曆經滄桑的眼眸中透著一絲冷笑。
“機不可失,如果殺了他,一切都將結束。”
九黎縣令轉頭也看向街上,不由得皺起眉,交代殺手,“務必將這些人都殺死,留下一人就是後患無窮,做事要幹淨利索些!”
“是!”
殺手從窗子飛去,兩個黑袍人借故也離開。
雨中的集市比平日裏冷情幾分,街上多上幾家買傘的商販,街上的行人形色匆匆,能夠像沈南意和柏安衍一般在雨中閑逛的人寥寥幾人。
沈南意和他走在黑傘下,穿著一身煙青色的衣裙倒是和雨景相配。
柏安衍跟在後麵,無端生出一絲擔憂,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們已經在低調行事,身邊還有九黎縣衙的人,又能發生怎樣的事呢?
行刺嗎?
九黎縣令應該沒那麼大的膽子。
這一行到九黎不過是臨時起意,從未和任何人說起過,柏安衍甚至沒覺得現在還沒把朝堂之上野心之人逼得非殺自己不可的地步。
“好多漂亮的傘,夫君,我去看看!”
沈南意跑到賣傘的商攤,九黎縣衙的人還沒來得及阻止,人已經跑出去了。
身後九黎縣令已經在阻止:“哎,你還沒搞清狀況麼,怎麼還趁雨逛起街了,我是帶你們來逛街的麼?”
商販拿出幾把傘在供沈南意選購,一把一把傘撐開擋在柏安衍和沈南意中間,旋轉起來,等柏安衍的注意力落在買傘的攤位時,猛然發現半空中幾把傘落下。
剛剛在挑傘的沈南意,人不見了!
“娮娮!”
“娮娮你在哪!”
“娮娮!”
柏安衍在攤位附近尋找,均沒有發現蹤跡,眨眼間沈南意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不安的思緒漫上心頭,在他們微服在外,想置他於死地的人太多,躲在暗處的蛇鼠隻能暗中行事,如今拿自己沒辦法,他們是想拿沈南意逼自己就範嗎?
雨越下越大,手中的傘被扔在地上,雨水淋濕他的衣衫,順著他的發梢流淌下來,在他的眼中漸漸浮現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
突然,街邊商販從案板下拔出刀,向柏安衍逼近,漸漸呈包圍之態。.伍2⓪.С○м҈
打從登基之後,他就很少在人前動武。
“宸王殿下。”
黑狸從天而降,落在柏安衍的麵前,他手執長劍,劍尖滴著水。
柏安衍一展手中的紙扇,輕搖微笑,“你是何人的暗衛,光天化日出現在這,你的主人想要取本王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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