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柏安衍卻果斷否定他提出的這種可能性。
飛廉茫然,“為什麼?”
柏安衍將被塗黑的那一頁翻過去,從書影和筆墨深淺來看,有一點痕跡可循:“太監都沒有名字,這些並非真名,全都是根據所分配的宮殿的主人重新賜名,所以他們對應的都是負責的宮殿,太監的流動性也很大,所以現在就不確定那人是否還在宮內。”
“每到這個時候我就十分想念飛宴,他要是在的話肯定能提供更多的線索。”飛廉語氣有些哀怨。
烏衡卻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所以被塗抹的名字就算找到也沒用,這麼找下去形同大海撈針。”
“慢慢找嘍。”飛廉還十分掃興。
這麼一聽,烏衡皺起眉,更覺得這日子沒頭了。
柏安衍起身向儲秀宮走去,身後飛廉和烏衡行了禮就匆匆離開。
儲秀宮的門是虛掩著的,柏安衍站在門口恰好從門縫看到沈南意趴在桌上睡著了,在她的手邊,是一個完整的頭骨和一個手掌。
他的眼眸閃過光亮,沒想到這麼短地時間沈南意真的將碎骨重塑了。
殿中人睡得正香,柏安衍腳步放輕,邊走邊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沈南意被擾醒,朦朧地睜開眼,認清眼前人主動伸出手,疲累地隻說了一個字,“抱。”
柏安衍湊過去,沈南意閉著眼直接摟住他的腰身。
“我抱你去睡吧。”柏安衍摸著她的頭。
沈南意搖搖頭,“不,我來跟你講我的發現吧。”
“睡醒再說。”
沈南意睜開眼,想了想也是,於是把柏安衍按到儲秀宮中唯一一把椅子上坐下,然後她坐到他腿上,靠在他的胸膛,手搭在他的肩頭,找個舒服位置掛在他的身上睡覺。
柏安衍雖然無奈,但還是右手摟住她的腰身生怕她掉下去,另一隻手隨便拿起一本書假意看書,實際是擋在身前,遮住她的睡顏。
沈南意隻是淺眠了一會兒,很快就從柏安衍懷中醒來。
柏安衍視線從書上移到懷中,微微皺眉,“這麼快就醒了,睡好了嗎?”
“沒睡好,我覺得我不要和陛下講講,這死者身份不核實和死因不查明,有些良心難安。”
沈南意掙紮著從他懷中站在起來,朝著清晨陽光伸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屏中藏屍,也虧得凶手想得出來,這麼機智在不用正道上,還是查案要緊,非得盡快抓到那凶手不可!”
她精神了一些,轉身雙手撐在桌沿,認真對柏安衍彙報起來:“死者,男,四十歲左右,牙齒殘缺,雙耳外耳道畸形,錘骨短突明顯突出,屍骨被特殊處理過,距今年限應該有十年。”
“能畫像嗎?”柏安衍心情有些沉重,不知道這次畫出來的人會是誰。
沈南意將人頭放正,拿起筆在紙上作畫,每一筆都十分精準,很快一張陌生人臉就出現在他們麵前,她也絲毫不差的畫出樣貌,畫技總是會帶給人驚喜。
殊不知沈南意最擅長是根據已有線索為凶手畫像,可如今隻有頭骨和掌骨,其餘的骨骸在哪還不知,故無法作出死亡斷定,隻能等下一步尋找。
柏安衍失神之時,沈南意已經畫好這頭骨主人的生前的樣貌,沒有高科技電腦儀器進行密度精準的數據核算,複原程度隻有八成相似,用於確認身份足矣。
“這人王爺認識嗎?”沈南意拿起畫吹了吹,想要快速凝幹墨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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