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緩,文雋蘭擦了擦眼淚,對柏安衍恭敬行禮:“雋蘭的祖父就在客棧中,不知公子是否願意見一見他?”
屋內人的視線都彙聚在柏安衍的身上。
“勞煩姑娘前麵帶路。”
“是。”
柏安衍就這樣跟著文雋蘭走出房門,沈南意剛要跟上去就被飛宴攔住。
“王妃稍安勿躁,此時不宜跟去。”
“為什麼?”
飛宴表情凝重地看向門外離去的背影,然後問沈南意一個問題。
“王妃可知驅除黑暗最有效的辦法是什麼?”
沈南意搖搖頭。
飛廉忽然想到了什麼,搭上這一句話:“身處黑暗,心向光明。”
客棧賬房。
文雋蘭叩了叩門:“爺爺,雋蘭帶一人來見您。”
“誰啊?”
“白公子。”
屋內半天沒了聲響,好似方才無人應答一般,過了很久,房門才打開,門口站著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他的胡須編著小辮子,體型很富態。
老者隻是和柏安衍對視一眼就認出了他,立馬伸手行禮。
柏安衍一把扶住老者的胳膊,看著他的眼睛,態度平和:“文公,好久不見。”
“公子,裏麵請。”
文公讓開門,迎柏安衍進房間,另一邊文雋蘭被文公支走,整個屋子就剩下他們兩人共處一室。
“老臣文青鬆,,叩見肅王殿下。”
柏安衍上座,抬手看座:“孤與王妃一路微服北上,文公不必多禮。”
文公起身坐在一旁,將剛拿到手的魚符拿出來放在手邊的桌子上,默默歎了口氣。
“當初錦文做了辭官潛伏到鱷神會,我就已經猜到是今天的下場。”
他站起來邊走邊說:“新朝百廢待興,鱷神會盤踞一方幼帝根本就無暇管,其中還牽連不少朝中大臣,若是想一查到底,揪出幕後之人又怎麼會容易。”
“可他做到了。”
柏安衍也走下來,站在文青鬆的麵前,目光堅韌:“錦文舍棄自己,假意向雲王投誠,這麼多年潛伏在鱷神會,從底層一直爬到鱷神的位置,為的不是權勢錢財,為得是文公當年的心願。”
“如今他填平您的遺憾,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有鱷神會了。”
文青鬆眼眶漸漸泛紅,滿是濕潤:“傻孩子……真是個傻孩子。”
“為了鱷神會,錦文這麼多年的苦總算是白受,如今鱷神會雖被剿滅,但餘黨還在四處逃竄,還是要盡快清理才好。”
柏安衍從他的身邊走過。
“餘黨都去投奔了雲王,孤這北上之路注定不會那麼一帆風順。”
文青鬆聽到這,從懷中拿出文家令牌呈上去:“殿下此去乃是為了大煦,為了家國大義,文某年邁恐不能上陣殺敵,還請殿下收下麒麟令,文家舊部會誓死護衛殿下前往北境!”
柏安衍將令牌推回,笑著說:“文公,孤路過青梅並非是來奪你軍權,文家軍早有威名,他們的歸宿該是戰場,並非是護衛。”
肅王在軍中聲名遠揚,高風亮節更是無人可比擬,今日再見讓文青鬆,再次心情澎湃。
“老臣今日立誓,君子一諾,他日隻要殿下在北境遇險派人求援,老臣必定萬裏相救!!!”
柏安衍向後一步,鄭重對文青鬆行禮:“多謝文公。”
過後,他轉身離開這間屋子,剛開門身後就再傳過來文青鬆的話。
“新朝初立,幼帝親政混亂,太後後宮幹政,我等前朝老臣若不是集體辭官都難逃元太後的誅殺,殿下即為太祖之子,本就是儲君,您為何不稱帝為王,反而擁立元後之子!”
“若您為帝,大煦必定是欣欣向榮之態,您才是萬民擁護的賢主!”
。您提供大神褚玖黛的權門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