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柏安衍抬眸的一瞬間,眼底泛起冷意,“陳大人,你父親不是病死的對嗎?”
陳秉雋抬眸看著眼前的人,瞳孔微微一縮,嘴抿了抿,“對,他不是病死的。”
“他是在什麼地方遇難的?”柏安衍追問道。
陳秉雋堅定道,“是在書房。”
在一番詢問過後,柏安衍和沈南意在前堂會麵,吊唁過後匆匆離去,走時還有其他的官員前來吊唁,那些人似乎都對陳老突然病逝感到震驚。
尤為悲痛的就是剛下轎就哭嚎著進門的吏部侍郎。
沈南意都看呆了,不知是他和陳老之間的感情十分濃厚還是故意做給人看,這麼看他的表演痕跡太明顯,甚至說是很做作。
“吏部侍郎和禮部尚書的關係很好?看這程度都像是生死之交了。”沈南意連連咋舌。
飛翊笑著說,"他們沒什麼感情,這般哭嚎就是給人看的,莫要在意。"
沈南意無奈地看去那假裝和陳老是八拜之交的吏部侍郎進門吊唁,這剛踏入就是一陣哭嚎,感情十分充沛。
“這真是絕了。”
沈南意一點都不想看表演,搖了搖頭,“上車,上車,再等下去我都想過去哭嚎一頓,和他比一比誰的嗓門大。”
“娮娮,上來!”
柏安衍比她早一步上車,在車內正在喚她,隨後車子駛離陳府。
“娮娮你去驗屍有什麼發現?”
沈南意調整坐姿,自信說道,“當然有發現,我在驗陳老尚書的遺體發現了刀傷,發現人是被人捅傷的,根本就不是病死的。”
“而且從傷痕的大小,尺寸,形狀可以斷定凶手是把雙刃的匕首或者短刀,從受傷位置上,傷口深半寸,是從上西向下垂直刺入,這就說明凶手比陳老高,身高在六尺,且是熟人作案。”
“熟人?”柏安衍若有所思。
這和他想的是一樣的,結合陳家人的說法,現在首要的嫌疑人就是農奉了。
“去農奉府上!”
於是他們的車折返去往農府。
打從陳老出事後,農府就一直大門緊閉,甚至農奉都很久沒上朝。
馬車停在街邊,沈南意下去第一個去農府去叫門,然而剛要抬手發現裏麵有人在推開大門,開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殺死陳老的第一個嫌疑人。
沈南意上下打量了他,從身高上看比陳玠高,身材健碩,和死者也是熟人,可以說完全是殺人嫌犯。然而就是這樣的人,在他臉上完全沒看到一絲慌張,反而是釋然的平靜。
他把人帶到大廳,然後安排他們坐下,可沈南意發現整個府邸竟然沒有一個丫鬟家丁,就好像是他一個人在生活一樣,這點就太過異常。
農奉看出沈南意的表情主動解釋道,“對不起,我已經將府上的丫鬟仆人管家全都遣散了,我已經安排好一切,正要去大理寺投案,沒想到在府門口看見肅王和肅王妃。”
“你們不用麻煩了,我就是殺死陳玠的凶手,凶手就是我,帶走我吧!”
。您提供大神褚玖黛的權門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