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想什麼呢,怎麼會去挖墳,我又沒有這種癖好。”
沈南意坐過去,伸手拿起盤中的糕點,塞進嘴裏,一口吃進去就被味道驚豔,沒想到在這南城下郡還有這般好味道。
柏安衍嘴角勾了勾,故意提醒,“哦?真沒挖墳的癖好?那之前不知道是誰喝了酒去挖人家墳,還差點和棺中女屍被活埋。”
沈南意正在吃綠豆糕,聽這話一個沒在意被噎住,忙搶過柏安衍的茶水喝下去。
柏安衍忍俊不禁,“娮娮,你可是越來越放肆了。”
“哎呦,就是一杯茶而已,王爺不會那麼小氣,我再給你倒一杯就是了。”沈南意一邊倒茶一邊低聲抱怨著,"若不是王爺故意揭我黑底,怎麼會噎住,又怎麼會過來搶茶喝。"
柏安衍聽見了,雙手按在桌上身子前傾,“娮娮,你這是在埋怨孤?”
“沒有!”沈南意老實坐在一旁,趁機扭轉話題,“好啦,不要糾結那個,還是關注一下命案吧,我剛才見到的那個公子名叫齊居,據他說,他和張萊生前好友,因為張萊死了,所以一個人在喝悶酒。”
“我跟他聊了很久,得知張萊被埋地,奇怪的是當地府衙和那位欽差都同意張家人下葬,完全沒按屍律來進行辦事,一點王法都沒有。”
柏安衍神色淡然,“這不也就可以充分說明,那個欽差是假冒的。”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去見見他?!”沈南意心思活泛,頓時就雙眼冒光。
柏安衍提議道,“明日我們就去。”
“好,都聽王爺的!”
次日,沈南意和柏安衍低調出行,下樓時再次偶遇齊居,對方見他們下來直接起身相迎。
“姑娘!!”齊居直奔沈南意而來,似乎帶有目的。
沈南意客套的和他招呼,“齊公子,又在喝悶酒啊,這樣可不行,人總要向前看。”
“在下沒有,隻是想……”齊居在她的目光帶著一分灼熱。
柏安衍擋在沈南意的麵前,迎上齊居的目光,“隻想什麼?”
他的話帶著冷意,對方頓時欲言又止,不知是被他的威勢所嚇還是不想再說。
沈南意尷尬地看著齊居,對他介紹道,“齊公子抱歉,我夫君性情冷漠,對你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但有敵意。
齊居視線從柏安衍身上挪移到沈南意身上,接著說,“在下隻是想找姑娘借些銀兩將客棧酒錢付了。”
沈南意眉毛一挑,有些意外。
這人可真有勇氣,他們不過是見了兩次麵,第一次還是她主動拿錢買消息,這次還想伸手借錢,隻知道一個名字,他也不想想陌生人會借嗎?
三個人就這麼僵持住了。
有柏安衍在,沈南意更不可能跟他有多大的瓜葛,"抱歉,我要和夫君急著外出辦事,身上並沒有帶錢,要不你去樓上找我隨從飛翊,找他借,我們還有急事就先走了。"
說完,沈南意就急忙拉著柏安衍往外走,隻留下齊居還站在原地。
大街上,沈南意回頭看了一眼客棧,確定齊居沒有跟上才鬆了柏安衍的手。
柏安衍問,“我們身上怎麼可能沒帶錢,你明知道飛翊不在樓上,怎麼還把人往樓上支去?”
"沒看出來王爺這麼單純。"沈南意叉著腰,走在前,認真地說,“在出門在外財不露富,我和那齊居不過是見了兩麵,我怎知借錢給他之前他會不會還我,這關係還沒好到隨便可以借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