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衍手中扇子輕搖,轉身坐在庭院中樹下石桌旁,淡然的說,“你不就是在為他們爭取營救青蓮教餘孽的機會嗎?”
“你什麼意思。”假飛霆心虛的問。
“你們的影殺計劃我們已經掌握,在這拖延時間一來是為了營救上京府衙關押的青蓮教餘孽,二來是想掩護躲在賓客人群中的青蓮教長老,趁亂反叛。”
“我說得對嗎,德安郡主。”柏安衍忽然語調拔高,矛頭指向沈南意。
太後和瑜太皇太妃聽到這越來越糊塗,“阿衍,你這話什麼意思?”
“沈南意是青蓮教餘孽竹染的徒弟,也是青蓮教的長老,孤說得夠清楚了麼?”柏安衍起身看著她蒼白的臉,壓抑眼底似是凝聚風暴,語氣卻近乎冷漠。
沈南意一怔,下意識的抬眸看著他。
清澈見底尚未褪去驚惶就這麼落入柏安衍的瞳眸中,他的嘴角輕抿,俊美清貴的臉上浮現一抹苦澀,閉了閉眼,決絕地轉身離去。
“王爺。”沈南意開口,嗓音略微嘶啞,卻沒什麼情緒波動,“所以您覺得我和假飛霆是一夥的,他這麼做就是為了掩護我離開,還是掩護我不為人知的任務??”
或許她自己都不相信,此時她居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迅速平靜下來。
更沒想到自己麵對現在這樣的境遇,反而悲極生樂,她握了握拳頭,悲戚地笑了出來。
柏安衍一雙幽深的瞳眸仿佛冷冽多年的寒潭冰淵,窺不見一絲情緒變化,可周身是流露出的陰冷氣息卻似狂風席卷,深刻的讓人無法直視。
她在笑什麼,被說中了麼?
“我師父的確是竹染,可他在七年前就已經死了,當時他被誣陷致死,在竹溪沉骨案中,王爺親自為其平的反,如今這剛過去半年,您就不承認他是清白的了嗎?”
他的思緒被拉回半年前的初入竹溪縣的那時,在去那之前,其實他已經將沈南意調查的一幹二淨,她並非青蓮教的人,而如今這樣的形式之下,他不得不將她趕走。
“你並非清白。”
柏安衍再次開口,語氣寡淡,像是想和她劃清界限一般,“在萊陽府的新娘被害案中,新娘所中之毒為紅禾毒,以你的醫術想要配置解藥應該比心花怒放的解藥要簡單的多,可是你卻百般拖延,直到我在你的房間中找到紅禾毒解藥和毒藥的配置藥方。”
飛宴將藥方呈了上來。
而那解藥藥方明明是她準備在她死後所留下來的解毒藥方,卻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成了指正的證據。
“多說無益,王爺想怎麼處置便在怎麼處置吧。”
“你是康王爺的上線,神秘女人,不得不說你一直躲藏暗室的小房間內,很隱蔽。”
飛翊提醒,“王爺,外麵全部控製好了,現在所有人都在圍剿範圍內誰都逃不掉。”
“把沈南意拿下,押送大牢,按青蓮教徒的下場處置。”
康王爺是不遠千裏來這肅王府,看到這一幕十分滿意,可他準備要走,所有弓箭都對準了他。
“康王爺,你也走不了,老實交代你和任忠傑是如此狼狽為奸,坑害百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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