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忠傑被人早已激怒,一個怒火就朝這邊發泄過來,“憑什麼!”
沈南意也懶得跟他廢話,叉著腰昂起頭,“就憑我是德安郡主!”
四周圍觀的百姓立馬議論起來,紛紛說起‘仵作郡主’,於此同時餘淮上前舉起是肅王府令牌,高聲喊道,“肅王殿下到!”
柏安衍站在沈南意的旁邊,二人一起看向任忠傑。
“肅王殿下……”
任忠傑鬆了手,礙於對方身份,攜萊陽府眾官衙役進行下跪叩拜,圍觀的百姓們也隨即跪下山乎一片。
沈南意幽幽地說,“任大人,你可以不給本郡主麵子,但肅王殿下在這就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還不按我說的做!”
“是!”
任忠傑讓衙役將屍體抬回縣衙殮房,隨後小菊取來她的驗屍箱,開始驗屍準備。
燃艾草,點蒼術,生火盆,整個殮房彌漫著不一樣的味道。
萊陽府原來的仵作看得目瞪口呆,他之前驗屍可沒這多步驟,這個小姑娘究竟是誰,她旁邊的男子又是誰?大人們為何都老實站在一旁,好像真的在等這個小姑娘驗屍一樣。
“老伯,我叫沈南意,也是一名仵作,今天這具屍體我來驗,您幫我記錄可好?”沈南意麵帶笑容,說話也是客客氣氣。
老仵作看了眼任忠傑,神色猶豫,“按道理,這衙門的屍體都應該我來驗,畢竟驗屍算我的工錢……”
“工錢照算,隻是您今天不驗屍隻記錄就好。”
“那行。”
二人愉快商議好,開始準備驗屍。
門口任忠傑一直都站在人後,從他的視角看過去,正好柏安衍在他的視線中,他聽過肅王的名聲,更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角色,隻不過如今活生生站在自己麵前,卻覺得非常不真實。
肅王是何等人物,怎麼可能輕易出現在這——㊣ωWW.メ伍2⓪メS.С○м҈
想到這裏他嘴角上揚,一個借刀殺人的計劃就這麼醞釀在他的心中。
屋內,沈南意還在專心致誌的驗屍,她戴著麵紗和羊腸手套,仔細的查找死者身上留下的線索,柏安衍這時也悄無聲息的走入,站在沈南意身後,協同看驗屍。
“死者年齡六十,背後有淤青,根據屍斑分布情況可確定死亡時間在昨夜亥時,屍體身上有多處傷痕,骨折應該是落井中造成的,手腕上有個十字形的傷痕,致死原因……”
沈南意找了半天,說得話突然停住了。
“致死原因是什麼?”柏安衍突然發問。
沈南意回頭,分析道,“王爺您看,任婆婆雙眼爆睜,臉色蒼白,典型的死不瞑目,你猜死因會是什麼?”
柏安衍目光灼然盯著她看。
沈南意癟了癟嘴,“我覺得致死原因應該在頭上。”
說完,她就舉起剃刀來到死者頭頂位置,開始剃頭發,邊剃邊偷摸的餘光看向門口,對柏安衍小聲說,“王爺,飛霆查任忠傑有什麼進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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