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前,沈南意和柏安衍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商量好,來曲府正式問問當年所發生的事,時隔二十年,當年柏安衍也不過是個少年,其他知情人更是死的死,逃的逃。
如今舊案重提,勢必會引起一陣風波,而這風波的起源從始至終都是曲府。
黛夫人高傲地坐下,眸中含著笑意,“你們是想問二十年前孫氏謀殺親夫那件案子吧,怎麼,時隔這麼久,肅王殿下是想重新翻出來查查?”
“別忘了,當年定案的人是安太後。”
她的話中盡有恃無恐,或許是篤定,這案就是翻不過來。
“孫氏之案尚有疑點,孤從始至終從未停止調查過,如今舊案重提必定是有足夠的自信會將本案翻過去,孫氏若有冤,將她逼死之人,孤絕不會輕饒!”
柏安衍的語氣陡然發冷,周身氣場也全然冷厲起來——
他的話更是擲地有聲,黛夫人聽過之後,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臉上表情微微凝滯。
而這細微之處被沈南意捕捉,從唐正鍥而不舍的查舊案,到今日肅王,那件案子給沈南意的感覺越來越難以捉摸。
“嗬,肅王想問什麼就問吧。”黛夫人語氣不屑。
柏安衍追問,“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沈南意安靜坐好,已經準備好聽故事的準備,可這畢竟是二十年前的故事,她已經做好真假參半的覺悟。
黛夫人嘴角微微上揚,漸漸回憶起往事,“二十年前,我在教坊司認識當時擔任左教司的曲侯,他畫的一手妙筆丹青,他誇讚我長得美,經常為我作畫,後來我們相識相知,她為我贖身帶我入曲府。”
“我住在曲府的三進院,也就是我現在住的地方,他每天都來作畫,但是從未有過一副完整的畫,總覺得缺點什麼,直到有天我聽到曲侯和孫氏第一次吵架,曲侯的脾氣就越來越暴躁。”
沈南意順勢問,“他們當時在吵什麼?”
“在鬧和離,孫氏一直想讓曲侯休了她放她走,但曲侯一直不同意,他們就天天吵。”黛夫人說到這還笑了起來。
“那孫氏為什麼要鬧和離?”沈南意不明所以。
黛夫人竟然直接笑出來聲,“哈哈哈哈,郡主可真是天真,當你喜歡的人突然和別人在一起,你發現男人根本就不愛你,你還會在府中忍氣吞聲麼?”
沈南意一下子語塞,轉眸看向柏安衍,不知不覺就把黛夫人的話設想在自己和肅王身上。
如果柏安衍有一天娶了自己,在外又有了別的女人,那放在前世就是妥妥的出軌啊!
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還會真心愛自己,這樣的婚姻也不會幸福!
柏安衍的目光忽然落在沈南意身上,關切喚了她,“娮娮。”
這一叫,沈南意更慌了。
他這個時候叫自己想表達什麼,在暗示什麼??
沈南意清了清嗓,迅速轉移話題,“所以,曲侯和孫氏吵架都是因為你??這樣來說你就是害死曲侯夫妻的罪魁禍首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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