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娮娮,你的眼睛好些了嗎?”柏安衍轉頭忽然問道。
沈南意愣了一下,直言道,“有些畏光,但能看清視物了,王爺有什麼事嗎?”
柏安衍轉身坐在椅子上,手中扇子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飛辭,“你問他。”
沈南意不明所以,蹲在地上盯著飛辭。
飛辭本來跪在地上毫無反應,見麵前的人過來,淡淡開口,“我騙了你們所有人,其實我不是大澤人,我是大煦人,我本名叫曲靈江,是曲侯的世子。”
“好家夥——”沈南意拿了本書墊屁股底下,直接盤腿原地坐下,手支著下巴,專注的看著飛辭,“所以說,這麼多年你都在隱瞞身世,上次為救公爺我懷疑了所有人,竟從未想過,你的身份是造假的,虧得府上人待你真心,你可真行啊。”
她有莫名其妙有些生氣,同時也感受到為何柏安衍如此冷漠的原因了。
“為什麼要隱瞞?”沈南意提問,可轉念懷疑出端倪,“不對啊,你是曲侯世子,那現在的曲小侯爺是誰?你們是兄弟?”
沈南意已經腦補出兄弟鬩牆,手足相殘的話本情節。
她又猛地回頭看向海棠,指著海棠又指了指飛辭,“等等,你是曲侯世子,她是曲家大小姐,那你們是……”
海棠麵無表情地跪在飛辭旁邊,看了他一眼,堅定地說,“我們是親姐弟。”
沈南意捂著嘴,眼神震驚,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曲府家這有料麼?”
海棠叩首,懇求道,“懇請王爺徹查母親孫氏謀殺親夫案,我不相信母親殺了父親。”
沈南意摸了摸下巴,有些為難,“王爺說了,不許查這個案子,具體原因我不知道,但你們應該很清楚,想要查這個案子,首先得要王爺的首肯,不然誰都翻不過來。”
其實這話就是說,舊案太遠,首先得到肅王的支持。
但,柏安衍好像對這個案件很排斥。
“你們先退下吧,這事改天再議。”沈南意給海棠和飛辭使了眼色。
二人退下。
沈南意從地上站起來,也給飛廉遞過去一個眼色:你,出去。
飛廉抬腳離開。
門外小飛霆和黑羽衛伸長了脖子在往那邊看看。
“看看看,看什麼看!都很閑是不是!”飛廉出門就看到紅柱後麵有幾個偷窺的腦袋。
飛霆出來急忙拉飛廉過來,幾個人將他圍在一起。
“飛廉哥,飛辭哥犯了什麼事了?”
“曲府發生命案,為什麼王爺和郡主急匆匆就回來了,沒留在那破案嗎?”
幾個人問題很多,飛廉被吵得頭大,最後看了一眼書房,“曲府的事誰能說得清,當年孫氏謀殺親夫案,牽扯進去多少大臣,太後當政說殺就殺,如今若是想翻案,不就是明擺著和太後作對。”
“別看太後表現淡然,實際上很多事她都心知肚明,做事比誰都狠。”
飛霆坐在飛廉旁邊,“那這事確實不好辦,可這事和飛辭哥有關麼?”
正在議論中,大理寺卿和唐少卿在王府門前叫門,街上不少人都在圍觀。
“下官大理寺卿奉旨捉拿殺人嫌犯,昨夜曲侯府上發生命案,肅王親衛飛辭涉嫌謀殺,還請肅王交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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