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輕笑,將之前送他的燙傷膏拿出來,“其實不必那麼麻煩,凶手就是你,你對殺手手法,作案方式都這麼清楚,隻有凶手才知道這些,加上我們之中你最懂醫術,而且隻有你懂針灸,這龐黑將軍可是被人針刺天靈蓋,不是醫者誰會想到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辦法?”
船主也似乎恍然大悟,“難怪當晚我想要親自給公爺診治,飛廉將軍守在門口說夫人會治,這誰知道你們是真治還是假治,會不會就是趁這段時間去殺人的?”
其他人也隨聲附和。
這些人似乎已經將沈南意和柏安衍當做凶手了。
沈南意猛地拍桌,“我有為什麼理由殺他?”
她站在人群之前,語調哽咽,“八歲那年,我隨我師父竹染外出雲遊行醫,曆經千辛來到一座絕地飛城,當時城主正在拚死抵抗四周的敵軍,城破的那日,我被師父埋在死人堆裏逃過一劫。”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場的諸位都是和幽雲城破有關的人吧?”
沈南意轉眸看向飛廉,“尤其是你,飛廉將軍!”
眾人沉默了。
“與我何關?”飛廉似乎還在狀況之外。
沈南意道,“黑鬥篷,硝石粉,我丟失的銀針,公爺箱子裏多出來的虎符,除了你,誰敢近公爺的房間,誰有鑰匙開箱放東西,又是誰知道我的針灸包在哪?”
她看向眾人,環視一圈,“你們為了配合他,一起合夥在我麵前演了一出戲,上演一場鬼影入室搶劫殺人的戲碼,實際上,根本沒有鬼,這個鬼影不過是你們臆造出來,為了給飛廉脫罪的,我說的對嗎?”
眾人依舊沒說話,但也沒反駁。
沈南意接著說,“鬼影之說,讓我起疑的就是時間,侍郎夫人的時間線出現明顯的差錯,你曾說過你是戌時見船主,亥末子初回樓看見鬼影,可甲板上為你作證的船工們卻說的是亥初你就回去了,那麼這中間空白半個時辰,敢問侍郎夫人你在做什麼?”
侍郎夫人欲言又止,“我……”
“同樣令我懷疑的還有鬼影的路線,它出現是在首次出現是嬤嬤看見的亥時左右,你們在樓梯中發生遭遇,你用花盆砸了他,按道理說鬼影該被嚇跑,為何會在子初繼續出現,並且亥追了侍郎夫人一段路,為了讓我相信有鬼影存在,夫人還撞了我的門,這才進入案發現場,然後鬼影逃走,船工看見消失在水麵上。”
“這一切都是讓我知道有鬼的存在,然後隨著深入調查,你們發現沒有殺人動機,所以演了一出珠寶失竊,最終將虎符送到柏安衍的箱子裏,因為你們知道柏國公殺個人很正常,聖上不會追究,這事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我,不過是可以嫁禍的工具人罷了。”
副將問,“殺人有很多簡單方法,為何要這麼大費周章?”
沈南意看向飛廉和小蘭,“那就要問他們,當年屠城的時候,是不是漫天大雪,將士們是不是冰封長眠……”
所有人都落在飛廉和小蘭身上。
沈南意站在他們麵前,再一次問道,“是你們兄弟自己說,還是我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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