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最近的老婦人和嬤嬤皺起眉,低著頭自顧自的吃飯,前麵一排的貴夫人吃了一口就放下筷子,展開手中的一幅畫,畫上畫的是個年輕殺少年,接著邊吃和畫像中的人聊天。
沈南意端著飯碗一邊吃一邊打量坐在他們桌前麵的柔弱姑娘,吃的很少,基本上每樣隻吃一口,然後桌上擺著一碗藥汁,那味道和濺在柏安衍身上的藥汁一樣的味道。
她分析了這藥味的成分,柴胡,桂枝……
原來是傷寒,藥對路,自己也就不需要多此一舉。
“娮娮,好好吃飯。”柏安衍提醒道。
大概是看得太過入迷,以至於讓人覺得她的異常。
她乖乖扒拉吃飯,無意間看到角落中那對外邦夫妻,長胡子頭上纏一圈布的外邦人一直在給妻子夾菜,兩個人嘴裏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是這七桌中看起來最像吃飯的。
至於後麵的老婦人和老嬤嬤,吃飯總是發出聲響,沈南意回頭去看發現她們二人好像是在打包。
好家夥,能上這艘船的人不至於這樣勤儉,不浪費吧?
雖說有十二道菜,但菜碼小啊,也就是大概三個人的分量,胃口小的也剩不下,這兩人幾輩子沒吃過,竟然打包了。
沈南意吃飽放下碗筷,她應該是最快吃完飯的人,但喝藥的年輕女子率先起身,第一個離開用餐房間的人。
“咳咳……”
飛廉急忙放碗筷,扶住柏安衍,“公子,你怎麼樣?”
沈南意思緒被拉回來,連忙捏起柏安衍的手腕,“心跳過快,走,回房!”
他們三人也提前離席,而剩下吃飯的人都在安安靜靜的吃飯,沒有一個人看熱鬧。
回房後,小蘭叫來船主一起前去壹號房間。
飛廉一開門就發現船主在外,還挎著個藥箱,“船主,您這是?”
“小蘭說白公子身體好像不舒服,鄙人略懂醫術過來看看能不能幫幫忙……”船主隔著飛廉,往屋裏遠眺。
飛廉往左擋了擋,“我家夫人就懂醫術,不勞船主。”
“哦。”船主收回視線,神色擔憂。
隨後他和小蘭從房間前走過,飛廉急忙進屋詢問起來,“沈姑娘,公爺這是怎麼了?”
柏安衍忽然心疾發作讓飛廉手足無措。
此時床上的人臉色蒼白,額上有薄薄的細汗,嘴角有黑血流出。
“船上的菜品和公爺服的藥相克,加上他之前還喝過我的血,三種毒被相克的菜品打亂體內平衡,毒發了。”沈南意邊說邊是拿出挎包裏的銀針包,展開一排銀針。
銀針在她的手中,她轉頭交代道,“有勞將軍在外守候不要讓任何人進來,這次施針怕是要很長時間。”
“好。”飛廉轉身離去。
他就站在房門前,抱著劍一臉嚴肅,擺出生人勿進的氣場。
而此刻他又看見肆號房的貴夫人從房裏出來,樓梯那似乎有人在對她招手,貴夫人鎖上門就跟那人下樓。
樓梯間傳來爭吵聲——
而飛廉也聽出來和貴夫人爭吵的人竟然是他……
。您提供大神褚玖黛的權門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