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廉吐了半天,再走回來就看見沈南意還在欣賞手中的那坨,胃裏再次湧上一股酸意,他捂著嘴,阻止道,“沈姑娘,行了吧,這太味了,你要惡心死我們嗎?”
“確實也差不多了。”
她站起身來,轉起手中的解剖刀,緩緩說道,“勘驗完畢,死者胃部排空,十二指腸留有些許食物殘渣,穀類,肉類和蔬果混合,伴有酒精味。”
“考慮到死者胃粘膜糜爛出血,影響消化功能,以及肉類等混合性食物不易消化的特性,初步判斷他的末次進食時間在昨日卯時到辰時二刻之間。”
庭院中沉寂聲一片。
如果分開字詞都能聽得懂,可連起來似乎沒人聽得懂她在說什麼。
沈南意再道,“這酒味我要是沒聞錯的話,應該青郡下轄臨江縣的望江居名酒臨江仙,唯有臨江的水才能釀出這樣的美酒,而且隻此一家,從臨江縣到竹溪縣,除卻驚蟄這段時間的連雨天,走水路也就一天,若是走陸路,用輕功能夠對得上義莊眾人的死亡時間。”
“臨江仙我喝過,酒香淩冽,入喉辛辣回味是甘甜,但要兩日才消散酒氣,他們難道不是更早前來,為何斷定他們是飲酒進食後才來行刺?”
飛廉忍不出打斷她的推測。
早些年,這臨江仙算是貢酒,後來品質下降,就極少喝,在坊間倒是十分追捧。
沈南意手中停住轉刀,提醒道,“若如你所言,他們提前飲酒再來行刺,來到竹溪縣時方才辰時,一大清早的怎麼會來行刺,且白天我的那些孩子們都會出去賣花,義莊根本沒人。”
所以這幫殺手才會空等一天,選擇在晚上人齊的時候動手。
飛廉被問的愣住,想了想也是這麼回事,正驚歎與她的手段,這邊柏安衍眸光淺淺瞥看他,他立即會意。
“我這就去讓人查望江居。”
人走後,沈南意神色輕鬆幾分,但願他們來得及追查線索,人不會跑地太遠。
而接下來,她再次手轉起刀,回眸陰冷的看著活著的黑衣人,“現在……輪到你了。”
她的平靜而沒有波瀾,慢慢走過去蹲在他的麵前。
“不,不要,不要!”
那人雙眸驚恐,身上在就被繩索束縛,想要逃都逃不掉,“你們一刀殺了我吧,求求你們殺了我!”
“殺了你,多沒意思啊。”沈南意再湊近,那把解剖刀離他也越來越近,“我這個人就喜歡剖活人,看活屍,剛才我都提醒過你了,審完他,就來審你,想好說什麼了麼?”
刀鋒凜冽,那人如看見惡魔,驚恐的雙眼瞪大,這把刀是剛剛剖了他同伴的刀!
沈南意用這刀從下往上,輕輕劃過他的褲管,上衣,露出一麵皮肉留下血線。
不是很疼,但是足以痛徹心扉。
他知道這道線就是仵作或者屠夫在卸肉前先確定下刀角度的線,等接下來就是一刀直接剖肉!
“瘋子,你是瘋子!”
他蹬著腿往後挪,可他根本動不了,就是想死都難了點。
忽然,她一腳踹翻了他,膝蓋猛地抵在他的胸膛,解剖刀一把紮在地麵,距離他的太陽穴近在咫尺。
“接下來,你要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敢騙我,我就一點一點剖出你的器官,就從你的耳朵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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