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看了眼趙縣丞的裝束,未穿官服身穿長衫,鞋換了軟底的,是一副出遠門的打扮,回想剛才小芳的樣子,雖然瘋癲但衣著頭發並不淩亂,且房間內床上有個包袱,哥哥死後,她就瘋了,怎麼會自己收拾遠行細軟。
難道是趙縣丞為她準備的?
柏安衍並未說話,這時小芳從房間內出來,繞著護衛們嬉鬧,最後衝向門外。
門口護衛一把攔住她,同時也攔住趙縣丞的去路。
柏安衍手中紙扇“唰”地一下打開,護衛從屋中搬來椅子,他就肅然坐在門口。飛廉一個手勢過後,周邊的護衛全都站在庭院甬道兩側,門口的小芳和趙縣丞被請了回來。
現場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凝重——
“公爺,您這是何意?”趙縣丞跪在石階下。
沈南意看這架勢頓時明白了幾分,於是輕鬆說道,“我想,公爺是想讓我治好王芳的瘋症再讓你們走。”
趙縣丞看向沈南意,頓時疑惑,“姑娘能治好王芳?”
沈南意蹲在他們麵前,眼神一沉,認真告訴道,“王芳的瘋症來源於心,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而你就是那味心藥。”
“沈姑娘說笑了,我是什麼心藥,我又不認識她。”趙縣丞心下一緊,撇得倒是幹淨。
沈南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趙縣丞你真的不認識王芳嗎?”
“不認識!”
“那我怎麼覺得你們非但認識,而且還是親兄妹呢!”沈南意自信詢問。
在場人的臉色都浮現一絲驚訝。
沈南意繼續說道,“雖然你的容貌有所改變,但人的骨相是不能改變,王芳和王庭並非親兄妹,而你和王芳的骨相相似,則是分別遺傳於你的父母。”
“荒謬,沈姑娘在胡說什麼!”
“有沒有胡說,我一畫便知。”
飛廉命人準備好筆墨紙硯,隻見沈南意在紙上布線勾勒,隻是潦草的幾筆就已經出現趙縣丞的麵貌,她舉起這張紙說道,“現在我手中的畫是趙縣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鼻子,下頜骨,顴骨都被改動過,以至於你的下臉頰變窄,鼻梁高挺。”
在他身後必定有個醫術高手為他進行過易容,將他的臉整體改動過。
“所以,你的真實麵孔應該是這樣的。”沈南意又重新勾畫一張,畫上的人下巴變寬,畫像上的人從尖臉變成國字臉。
眾人看得有些迷茫。
沈南意道,“你們外地人自然是認不出來,實際上他才是真正的霍青罡。”
“這麼可能……”不知是誰的質疑聲飄出來。
沈南意又看了眼小芳,對其也簡單勾畫出來一張,她將趙縣丞的畫為底,將王芳的畫鋪在上麵,兩章宣紙互相映照,頭顱輪廓重疊,她再用第三張宣紙鋪在那兩紙上重新作畫。
很快,一個中年男子的麵孔浮現出來,沈南意拎起畫問庭院中的下人。
“你們認識這人嗎?”
下人都是地道的竹溪縣人,隻是看一眼,他們就認出來,“這是霍老爺…”
護衛得到飛廉授意,去擼開趙縣丞的衣袖,胳膊上一個月牙形的疤痕展露出來。接著,他們又拿出事先找到霍家人的畫像進行對比,沒想到畫像中人和沈南意畫出來的一模一樣。
“公爺,您看,沈姑娘的畫功真是神乎其技。”飛廉將畫拿給柏安衍看。
柏安衍垂眸看向地上跪著的趙縣丞。
“趙臨,你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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