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麼會墜樓?我明明和胡筱雨約好找她爸爸對質的,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她爸爸就出意外死了?
這真的是意外嗎?還是胡筱雨故意而為之?那個電話會不會就是她打的?否則她怎麼會這麼及時的出現在現場?
如果這不是意外是陰謀,那胡筱雨簡直太可怕了。
關了手機的我想也沒想就直接找了過去,我一定要搞清楚她想幹什麼。
我打了個車直接去了現場,結果我來晚了,現場已經處理好了。人送去了殯儀館,胡筱雨回家準備後事了。
我白來一趟,於是又打車去了胡筱筱老家找她。
這次我終於見到了她,她在她那個根本不算家的棚子外麵跪著,哭的傷心欲絕。
路過的村民沒有一個停下來看一眼的,一個個都是冷眼相看,就跟見了弼馬溫一樣都避著走。
我本來想拉住一兩個村民問些什麼有用的信息,結果誰都不搭理我,我很是無可奈何的放棄了。
看到我的胡筱雨哭得更傷心了,見我來了她的眼淚一直流。
“昭昭姐,我爸他、他死了……”
哭的挺傷心,可是偽裝的痕跡實在是太重了,我來時對她的懷疑一瞬間就加深了。
我冷冷地勾了勾嘴唇不冷不熱地開口:“你哭的真傷心,你爸對你那麼不好你還這麼傷心,看來你挺孝順。”
“做兒女的哪能跟父母計較,再不好也是我親爸爸。他一死我以後可就沒有爸爸了。”她說著又掩麵而泣。
她真的是好賴話聽不出來,我在諷刺她虛偽,她還借坡下驢了。
我磨了磨牙窩著火沒有搭理她,直接繞過她進了棚子裏麵。
破敗的房子裏胡奶奶瘦的皮包骨,頭發稀疏瞳孔放大,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空洞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天花板,身上的惡臭味很重。
我記得她原來好像是個瞎子,可這麼一刻我又覺得她好像並不瞎。
我在她空洞的眼裏看到了無窮無盡的恨意和無可奈何的絕望。
老太太這是多久沒有換衣服擦身子了?上次我來的時候她也不是這樣的啊,這才過去多久她就下不來床了?
胡筱雨如果真的有她自己說的那麼孝順會這樣對自己的親奶奶嗎?給奶奶換一套衣服需要多少時間?
所以她在說謊,一直都在!
如果此時此刻我還相信胡筱雨的話那我真的是腦子進水了。
我目光冷厲地看向胡筱雨:“你奶奶病成這個樣子了你還不送她去醫院?”
她略微嫌棄的眼神看了一眼她奶奶對我道:“昭昭姐你有所不知,不是我不送她去醫院,是我沒有錢啊。”
她一臉無能為力的模樣唉聲歎氣:“去醫院先掛號,掛了以後讓抽血,讓做彩超,讓拍片,拍完了讓住院,住院以後繼續抽血繼續拍片……那一來二去得多少錢啊?”
“所以你就不管你奶奶了?她一開始也沒有病的這麼嚴重,你如果及時送醫院她也不至於躺在這裏。”
“不是不管,是沒有能力管。你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你不懂我們窮人的生活。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不錯,但是他們不救沒有錢的人。你沒錢你去醫院躺著,你就是斷氣了人家也不給你搶救。”
我深呼吸一口氣:“我在和你討論你奶奶的問題。”
“我知道啊,我在給你解釋我為什麼不送醫院。我們窮人命賤,小病不用治,大病就等死。何況我奶奶她不是病的,她是急心了,是因為我爸爸的事情受不了了變成這樣的。”
“哦?所以你奶奶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眼盲人怎麼知道你爸爸去世了?”
。您提供大神銀玲瓏的狐嫁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