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當兵不成,當晚趙龍心情糟糕透了,睡不著覺的他對未來感到十分迷茫,於是決定一個人出北城門去關外散散心去。
北城門外就是東霖州的土地,踏上這片土地趙龍感到十分親切,但失去家園又令他心裏又深深地隱痛,這種傷隻有他最能感受的,可能這輩子都無法愈合的。
在他兒時親眼所見家園被酋奴和蠻國騎兵毀滅,父母也被其殘忍殺害,無助恐懼的他隻能瘋一般的逃命。
如今想到這,心中的那種恐懼時有時無但隨著時間漸漸已然化成了仇恨,他痛恨酋奴和蠻國,所以他想當兵去上戰場為親人報仇雪恨。
可事以怨違,因為差一歲他當不了兵,這讓他的心情十分低落。
趙龍來到關外並不會去城鎮,他走動方向也隻是些偏僻之地,隻想尋個山清水秀之地安靜兩天。畢竟他清楚關外十分凶險,城鎮附近到處都是酋奴騎兵在遊蕩,若是靠近被發現很可能會被酋奴獵殺。
雖然趙龍也知道這點,但他也並不怕那些酋奴,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他甚至恨不得能遇上幾個酋奴騎兵將其殺掉為父母報仇雪恨。
這天陽光燦爛的下午,他來到一處湖邊散心,坐在湖邊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麵,四周是清脆婉轉的鳥鳴聲,太陽當空微風和煦,趙龍突感困意十足,索性便爬上一棵樹抱著樹大睡一覺。
哪知這一覺睡的十分舒服,直接睡到了天黑月明。
正當趙龍醒來之時發現天色已黑,他伸了伸懶腰,正準備下樹,突然幾聲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
聽到這聲音趙龍出於安全沒有立即下樹,而是先觀察著聲音來源確認對方身份。喵喵尒説
很快他便看到一個身披白色披風的人正伏在馬背上毫無方向的任其馬匹亂竄,可大巧不巧的那匹馬仿佛是磁鐵石一般竟然跑到了趙龍樹下停了下來。
此時趙龍屏住呼吸捂住嘴巴怕驚動樹下騎馬之人,可待仔細觀察發現馬背上的人一動不動,而且身著官軍甲胄,像是個當兵的,可令他感到害怕的是白披風上有大塊血跡,說明這人要麼受傷要麼死了。
“這不會是死人吧?”這把趙龍嚇了一跳,他不敢貿然下樹,萬一這人沒死反生出個好歹來,那就不值當了。
可是再一想萬一還有救呢,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正當趙龍猶豫救與不救之時,突然不遠處又傳來兩匹馬蹄聲來,趙龍更是大氣不敢出,誰知道這兩人又會是什麼歹人呢?
想到這趙龍便安靜的躲在樹上觀察著,很快那兩人像是發現了樹下白披風之人便興奮的靠了過來。
待靠近後趙龍臉色大驚,因為這兩人正是遊蕩的酋奴騎兵,畢竟酋奴騎兵穿著打扮他是認識的。
此時兩個酋奴騎兵沒有發現樹上的趙龍,兩人提著馬刀下了馬,見到馬背上的白披風二人嘰裏咕嚕的說著一通聽不懂的草原話,然後就是哈哈得意地大笑起來。
二人將手裏的馬刀插在地上,接著便把白披風從馬背上拉了下來抬到了一邊。
看到這一幕趙龍猜測著這白披風可能正是酋奴騎兵要找的“獵物”,隻是兩個酋奴騎兵絲毫沒有發現樹上的趙龍。
不一會兒兩個酋奴騎兵確認了白披風後不知為何突然爭論起來,二人越爭越激烈,看樣子似乎是在爭搶獵物。
趙龍熟悉遊蕩的酋奴騎兵通常會獵殺散落的東霖州百姓和官兵,隻要割下頭顱帶回到部落就能討到賞賜,通常官兵比百姓討賞的要多一些,如果獵得當官的價更高。
而眼前的白披風身著甲胄頭戴燕霖盔看身著打扮分明就是個將領之類的身份。
如果確認是將領級別的獵物,酋奴騎兵大概率會獵活的帶回去領更多的錢。
可眼前的白披風卻一動不動如同死人一般,趙龍以他多年對酋奴的經驗來看,多半是二人發生了分歧。
其中一個想獵活的討要更多的賞賜,而另一個則認為白披風已經死掉了馱在馬背上隻會占用馬匹體力,不如割下頭顱充數,這樣省心有省力。
看到這一幕趙龍想起這些年來東霖州大地上也不知上演了多少出這類血腥殘暴的狩獵事件,他親眼就見過活生生的人腦袋被酋奴瞬間砍下,滾落的人頭臉上帶著十足的恐懼表情,一直深深刻入在腦袋裏如同噩夢久久不能揮去。
此刻趙龍更是再次即將身臨其境感受到這血腥一幕,對於他來說如同噩夢再現。
原本他不想牽連進來,可如今已經長大,心中的噩夢早已經在內心深處催生出仇恨。
而眼前的這一幕讓他眼中早已經充滿了仇恨之火,仇恨使他控製不住自己,雙手早已緊握成拳頭成待發之勢,畢竟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