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道個歉什麼的,就聽錦姝輕笑。
[是啊,我這麼厲害,怎麼還會被囚禁那麼多年呢。]
00突然就懂了。
哪有什麼變相囚禁,不過是心甘情願罷了。
隻是這份心甘情願,並不是源於愛意。
而是因為出來後要麵對更多,這才寧願畫地為牢,困住自己。
無聲的拒絕,攔住了那個人義無反顧的奔赴。
00很想問,那為何最後還是出來了。
但又覺得這個問題沒有任何的意義。
顯而易見的,能夠衝破世俗與偏見來愛她的人,怎會甘心停留在最後一步。
到了勤政殿,錦姝看見了趙異跟燕周,還有幾名股肱之臣,都在。
大多滿臉肅然的樣子,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錦姝想到了死去的工部侍郎,又覺得他不值這個陣容。
她抬頭看向坐在高位的軒轅王,他倒是還一副隨意散漫的樣子。
“錦兒,過來。”軒轅王笑著朝她招了招手,“聽說你獵場遇刺,可有受傷?”
說這話的時候,軒轅王的語氣好似在聊家常,沒有絲毫緊張擔憂。
錦姝先是行禮,又跟幾位大臣一一打了招呼,這才回道:“讓父王憂心了,兒臣無礙。”
語氣一轉,有些自責,“就是連累了工部和戶部兩位侍郎。”
“那刺客當真是殺人如麻,連不相幹的人也不放過。”
痛恨的口吻,一切罪過都推在了死人身上,反正也沒人瞧見。
哦,燕周興許看穿了她整個計劃,但他此刻如同老僧入定。
微垂著眼簾,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倒是趙異,冷肅著一張臉,輕哼了下,卻也沒了下文。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在諷刺錦姝,但軒轅王跟錦姝都心知肚明。
這人是在嘲笑那些刺客不自量力。
畢竟錦姝的功夫,是由他領了王命,暗中教導的。
錦姝有幾斤幾兩,他最清楚。
工部尚書誤解了趙異的那一聲冷哼,原本還沒勇氣開口,此刻跟誰給了他勇氣似的,踩著小碎步就站了出來。
“王上,皇太女殿下接連遭受好幾波刺殺,這獵場駐軍統領難辭其咎,士兵更是玩忽職守,未能提前排除這些危險,不得不罰。”
這駐軍統領是他死對頭的人,弄掉最好,換他的人上去。
而且,工部尚書自以為與趙異同仇敵愾,他會護著自己,底氣也多了不少。
於是沒等軒轅王開口,他就繼續說道:
“如今北邊遊牧民族頻頻犯事,我軒轅國的軍隊卻如此散漫,知安忘危,著實不妥啊。”
蘇荷抓住了重點,皺眉看向工部尚書。
“北邊,可是襄月城附近?本殿記得三年前有一夥遊牧民族,喬裝進城,半夜暴動,打家劫舍,虐殺平民。”
“後來雖被軍隊鎮壓,入夏時卻爆發了一段時間的瘟疫,源頭是遊牧民族身上攜帶而來的。”
當時還是錦姝找出了可以根治的解毒草藥,讓太醫院連夜研究出了解藥方子,連同藥材和一批糧食運往襄月城。
這才避免了瘟疫蔓延至邊境守城士兵身上,老百姓餓死的情況發生。
襄月城的百姓感念錦姝的恩德,她當上皇太女時,這個城池的百姓大多是擁護的。
還有不少在家中給錦姝立了長生牌。
他們常年生活在邊境城池,一旦戰爭,最先受到影響的就是他們,最先被舍棄的,也必定是他們。
可是那一年,錦姝不僅找到解藥方子,治好了百姓,之後更是親自前往襄月城的玉門關。
整頓軍隊,訓練士兵,調兵遣將,布置陷阱,將那一夥遊牧民族背後的小部落,剿滅得一幹二淨。
她是女子又如何?
對襄月城的百姓而言,她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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