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曉曉都非常的興奮,因為她真的當上了班長。
“爸!你可太厲害了!”
李浩騎著車笑著說,“那是自然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的爸爸!”
“我開始都沒臉上講台了,結果那麼多同學都投給我!”曉曉興奮道。
就這樣,父女兩人有說有笑的回到家裏。
由於俞夢凝每天的放學時間和曉曉不同,所以今天李浩沒有等她,先把曉曉接了回來。
一邊洗菜的李浩忽然想起來,幾天過去了,周懷仁那邊怎麼樣了?
畢竟是接的市委的集采單子,可不能馬虎了!
想到這兒,李浩立馬起身給周懷仁打了過去。
“喂!周廠長,我是李浩!那天說的生產線怎麼樣了?”
周懷仁聽到李浩的聲音,有些歎氣道,
“李浩啊!哎!”
“怎麼了?”李浩微微皺眉,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沒什麼,就是咱們這個猴菇酒,借不到生產線啊!”周懷仁苦笑道。
這幾天他也一直在忙活這件事情,可是廠裏的條件已經非常的困難了,廠長死活不同意占用最後的生產線。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可以的嗎?”
“對啊,我是說了可以,但是沒想到廠子裏的資產狀況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目前不僅猴菇酒被砍了,還有其他的生產線也被砍了,隻留下了最常規的!”
周懷仁長歎一口氣說道。
“廠裏資產怎麼了?難不成連生產酒的錢都沒了?”李浩震驚道。
“豈止是生產的錢沒了,連工人的工資錢都發不起了啊!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務,我看啊,離破產清算差不了多久了!”
周懷仁滿是失落的說道,這個酒廠,他呆了幾十年,經曆過初始,也經曆過輝煌。沒想到如今居然在改革的浪潮之中敗下陣來!
在周懷仁的敘述之中,李浩漸漸了解了目前酒廠的狀況。
紅陽酒廠如今每天的產值在二十萬左右,扣除了成本之後,毛利潤差不多就是3—5萬塊錢。這些錢還要用於給工人們發工資等等。
而現在的情況是,至少還缺少5萬塊錢支付工人們拖欠的工資和債務,才可以保證酒廠的平穩運行。
“難道不能拉一些投資嗎?現在國企搞承包製不是非常常見嗎?”李浩疑惑道。
這個年代,國企由於鐵飯碗的原因,導致無法激發工人和管理層的勞動積極性。
而改為承包製後,企業上繳固定的利潤後,剩餘的利潤可以完全自己掌控,不管是擴大生產,還是給工人們分紅,發放福利等等,都是很好的激勵作用!
周懷仁聽到之後,更是連連歎氣,
“我們這個小廠子,而且還在山區裏,誰會看得上啊!就算是承包招商,也不會有人搭理的!
況且,我們的廠子目前虧損巨大,沒有哪個冤大頭會樂意承包這麼一個破廢的小酒廠的!”
李浩聽完也是默默點頭,周懷仁說的對,與其花錢承包這麼一個破酒廠,還不如花錢自己再建一個新的酒廠來的好。
不過這個時間段,李浩要是想要穩穩的送出這批集采的猴菇酒,就隻能借助紅陽酒廠了!因為現在新建已經來不及了!
而且中途重建工廠起步太難了,不如去中途嫁接,比如直接投資!
“周兄,既然你們缺少投資人,那麼我來承包酒廠,你看怎麼樣?”李浩緩緩說道。
周懷仁聽到後,頓時愣了片刻,以為自己聽錯了,又確認了一遍,
“你說什麼,你確定要承包我們酒廠?”
“我確定!”
周懷仁咽了咽口水,本來還死氣沉沉的他,此刻又活絡起來。
如果李浩承包下來,不管怎麼說,至少酒廠算是續上半條命,又能苟延殘喘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