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誌正看著電視,忽然聽見陽台上傳來急切的說話聲:“慧慧,我真的愛你,我想給你未來,是,我現在是連工作也沒有,不過以後麵包會有的,房子車子都會有的,求你別離開我,不要和別人結婚…..”

最後隻聽見:“我們不是說好了,我們一輩子要好好的……周慧慧,我告訴你周慧慧,你…大爺。”

“啪嘰。”關山月把手機給摔了,於大誌嚇了一跳,直直的跳起來,連鞋子也沒穿,趕忙跑去陽台問道:“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事。”

關山月話也沒說,避開了於大誌,表情憤怒而痛苦憤憤地坐在沙發上,拿起一罐啤酒,打開就“咕咚,咕咚”大半啤酒下肚了,低著頭神情黯然沉默不語。

於大誌小心翼翼碰了一下關山月,小聲問道:“月月,什麼情況,告訴我唄,讓我給你分析分析。”

好一會兒,關山月才緩緩地說道:“大學四年,畢業又三年,七年了,說好了畢業後留在這裏一起工作,將來有一定經濟基礎我們就結婚,可是她呢,招呼也不打就去了上海,說是讓我理解,好,為了將來我理解了,可現在呢…剛才電話裏她說要結婚,而且是和別人結婚,我等她這麼些年,誰知道我心裏的苦,誰理解我啊。”

正說著,關山月眼角流出淚水,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雙手捂著臉大哭起來。

而於大誌也是一臉的憤憤不平,拍著關山月的肩膀,安慰著說:“我理解你,兄弟,別傷心了,分就分了,你對她也算做到了仁盡義至,問心無愧,這說不定是一件好事呢,我們應該舉杯慶祝。”

關山月正傷著心,聽到這樣的話,帶著哭腔聲的說:“是我兄弟嗎,沒你這麼寬慰人的,你單著也就擺了,你讓我也單著,感情你沒按什麼好心啊。”

“那裏,那裏,我這是為你好,還記得嗎?,上大學那會兒,有一天周慧隨便說了句她需要一台筆記本,而你呢,立馬開始緊衣縮食,攢錢給她買電腦,這麼多年的同學我也知道你家裏不富裕,生活費也不多,不忍心給家裏增添負擔,有半年吧,你每天基本上吃的都是一些饅頭,鹹菜,渴了,就到食堂師傅那兒要些麵湯,偶爾吃一些泡麵,最好的一回是發獎學金的時候,狠狠心花兩百塊錢,請我搓一頓,後來電腦買了,她高興了,你也高興了,再後來她不打呼走,那也就罷了,可是連你送給他的筆記本也沒帶,那時我就告訴你人家可能壓根沒看上你,而你卻自我安慰不過是忘帶罷了,筆記本怎麼買來的,你沒告訴她,她不知道,但我是知道的,所以說她離開你,對於你是沒有損失,是她的損失。”

關山月抬起頭已是滿臉是淚花,擦去淚水,才敢看大誌,帶著嗚咽聲說:“大誌,我真的很喜歡她,我恨不得給她掏心掏肺,可她呢,說走就走,說分就分,說和別人結婚就和別人結婚,你說我該怎麼辦呐?”

“嗚嗚…”關山月又痛苦起來了。

於大誌實在是看不過去,重重地說道:“行了,別哭了,是爺們嗎,有什麼可哭的,今天我就做一回爺們,實話告訴你吧。”

“啊?什麼實話,人家正傷心呢,有什麼屁趕緊放,說完我好繼續傷心。”

“嗚嗚…”

於大誌深吸一口氣,輕咳幾聲而後小聲翼翼的說:“那個周慧,走的時候筆記本不是留下來了嗎?我打開了,看到了一份情書。”

關山月抬起頭,一臉的詫異,趕忙問道:“情書,什麼情書。”

於大誌遲疑了一會兒,才說:“是…是周慧寫給咱們班高富帥的。”

關山月眼神一怔,疑惑的問道:“你是說,寫給我們班——錢寧,不是給我的?”

“嗯,是的,就是他。”

關山月又氣又急,心裏十分憤怒,忍住怒氣又說道:“什麼時候的事,你什麼時候看到的。”

於大誌看著關山月憤怒的樣子,心裏有些膽怯,小心翼翼的說道:“看到那份情書是在我們租這房子的時候,上麵的日期是我們上學那會兒的。”

關山騰地站起來,大叫:“什麼,於大誌,你媽了巴子,你缺心眼,你王八蛋啊你,你知道了怎麼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