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龐光似乎感覺馬屁拍的還是太含蓄了點，索性也不顧什麼臉麵了，直接拍了起來。
“皇上！您絕對是可以比肩太祖的聖君，大明朝自太祖以來，對上韃靼，哪裏有過今天這樣的勝績，正是因為有您在這裏，咱們的士兵才有了主心骨，殺起敵人來有如神助，這才有了今天的這場大勝……”
朱厚照雖然貪玩，可一點也不傻，龐光這麼明顯的馬屁，他怎麼會聽不出來。
可龐光這馬屁拍的也太過了點，聽的自己都有點臉紅了。
“好了，好了，龐光啊，你還是先別拍朕的馬屁了，咱們先研究一下趕緊出關去追韃子吧，要是再晚一會兒，這韃子就該跑回老家去了。”
“皇上不能追啊……”
“皇上！咱們不能出關……”
“皇上！窮寇莫追啊……”
聽到朱厚照還想出關去追，三人幾乎同時反對起來。
“皇上，咱們今天之所以沒有幾個傷亡就打跑了韃子，一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二是仗著咱們的城高牆厚，這真要是追到了平原之上，誰勝誰敗還真不一定咋回事呢。”
見朱厚照仍然沒有斷了追擊的念頭，李浩然耐心給他擺起了道理。
“是啊，皇上！今天已經是難得的大勝了，咱們沒有必要再冒著風險去追擊了，現在天這麼黑，萬一對麵韃靼設下埋伏，到時候咱們的傷亡肯定少不了。”
見李浩然發話了，吳玉也跟著一起勸慰起來。
龐光眼神飄忽的偷瞄著朱厚照的神情，在沒有確定皇上現在的想法時，自己還是少說兩句吧。
韃靼大營那邊，巴特巴彥臉色鐵青的看著下首，逃回來的朝魯和達楞泰都低著頭，不敢和他的眼睛對視。
“到底怎麼回事？咱們的士兵呢！怎麼就你們兩個回來了，阿爾查呢？”
“阿爾查……已經戰死了……咱們中了明軍計了……我們剛到長城的腳下，對麵城牆上突然就出現了無數的明軍，他們居高臨下的攢射，我們拚死才撤了回來。”
朝魯解釋完，達楞泰接著補充道。
“明軍是我們的幾倍，而且他們又都在城牆之上，我們被壓製的根本沒法反擊，都成了活靶子了。”
巴特巴彥心裏那個苦啊，自己帶出來一萬人的隊伍，這毛兒都沒搶到一根呢，就剩下七千多人了，自己回去該怎麼向大汗交代呢。
另外，回來的那些士兵好像都被嚇壞了，嘴裏一直念叨著明軍會妖法、用邪術。
巴特巴彥也不是拖拉的人，知道沒有了士氣，這一仗是沒法再打了，也不再勉強，而是直接吩咐手下，趁著夜色將戰死士兵的屍首都收集回來。
蒙古族有一個傳統，那就是死後要回到家鄉去埋葬，才能得到長生天的庇佑，所以蒙古就有一條律法，那就是隻要將戰死同伴的屍首帶回去，就能繼承死者的全部財產，包括牛羊和女人。
剛才士兵都隻顧得逃命了，現在平複了一下心情後，眾人又開始壯起了膽子，趁著夜色悄悄的朝著明軍方向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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