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著手裏的槍,先是圍著警車轉了一圈,車裏駕駛座和副駕上各坐了一名警察,此時兩個警察都疲軟的掛在保險帶上一動不動,前麵是一攤血漬和一塊打碎的前擋玻璃。
我爬上去摸了摸車上的方向盤,雖然被泥土所染髒,但是沒有明顯的積灰,看樣子這場車禍發生的時間並不久遠,最多不會超過一天。
當然,我來查看這輛車並不是為了玩偵探遊戲,從裏麵搞點武器裝備才是頭等大事。
我讓裏昂幫我一起將警車推著翻正,隨著車輛右輪落地,一大片鬆散的泥土從車身上抖落下來,原本還保持著形狀的玻璃也都碎成了渣。
裏昂幫我警戒,我打開了車門,用手按住駕駛座警察的脖子探查頸動脈,確認死亡後才把警察給扯了出來。
這名警察是個男性黑人,有些肥胖的身體上遍布了好幾個冒著血的彈孔,他穿著和之前裏昂不同的警服,腰帶上的裝備乎都不在了,左輪手槍裏的子彈也打光了,看樣子之前的戰鬥非常的激烈。
「認識?」我問裏昂。
裏昂搖搖頭。
我又繞到副駕這一邊,副駕上坐著一個歐美麵孔的女性,此時她麵色灰白,看上去應該也死了。年紀應該比我大上幾歲,身材還算比較纖細。
這邊的車門已經被壓壞,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車門打開,當「哐當」一聲門被打開後,一隻纖細白皙的胳膊舉著一把手槍伸了出來,直直的頂在我的腦門上。
「別動!你是什麼人?」
隨著一句虛弱的女聲提問,我才看清女警身上穿著原本白色但是被血染了一片紅的t恤和黑色且纏著白色繃帶的警褲,褲腰帶上還別著一些警用裝備,比如對講機警棍手銬等等。
我舉著雙手慢慢後退,故意讓出空間給女警爬出來,女警爬出來之後還捂著肚子警惕的左右看了看,此時裏昂躲在車尾部分蹲下了,女警並沒有看到他。
「隻有你一個人?」女警問。
「是的……我來到島上才兩三天,是來找我的妻子的,我的妻子可能在一個叫德固的醫院中當護士,我這一次……」裏昂把我事照實了全盤托出的說,估摸著是為了吸引女警的注意力。
「把槍給我。」女警警惕的打斷了我的台詞,從腰間掏出警棍,一邊左右觀察一邊示意我把手裏的槍放下。喵喵尒説
看樣子這一計不成,我點點頭,慢慢彎下腰將手裏的槍遞給女警。
就在女警伸手接槍的瞬間裏,裏昂用槍托砸了一下警車,車尾位置傳來一聲“咚”,嚇得女警幾乎用槍的把槍從我手裏奪過去並且同時看向裏昂的方向。
當女警的注意力放在車尾的時候,我突然抓住女警的手用力一折,使得她手上的槍掉落在地,然後又反手一扭,就這麼把女警以一個警察按嫌犯的方式按在警車上,並且用手肘抵住女警的脖子,然後摸出女警自己身上的手銬將女警拷住。
當特工這麼些年,襲警的次數我自己都數不過了。我不知道女警現在是個什麼心態,自己的命總歸不能交到別人手裏。
我先撿起地上的槍塞進槍套,又查看了女警的手槍,這把和我手裏的一樣也是p226。拉開套筒查看了一下備彈,卻發現整把手槍一顆子彈也沒有。然後我又翻找她的口袋,隻翻出一瓶辣椒水和幾個空的彈匣。
「後備箱。」裏昂用低沉的聲音提醒道,看手勢似乎後備箱裏還有驚喜。
「後備箱裏有什麼?」我問女警。
「雜物,和一把沒子彈的槍。」女警用微弱的氣息回答。
我和裏昂對視了一眼,然後抽出腰間的撬棍插入後備箱的車縫,用力一撬。
後備箱裏除了一些諸如警棍、綁帶、喇叭之類的東西外,還有一杆黑乎乎的大家夥,拿出來才發現原來是一把警用型的雷明頓m870霰彈槍,和我之前帶著小櫻桃時拿著的一模一樣,看樣子這警車中必定有霰彈槍已經算是老傳統了。
拿出m870之後,我又發現後備箱裏還有喝光了水的空瓶和吃完了的食物包裝袋,以及女警那又破又髒的警服。
我將霰彈槍扔給裏昂,裏昂接過後查看了一下,裏麵沒有子彈。看樣子小姐姐連子彈也打光了,是名副其實的彈盡糧絕。
在我們做這一係列動作的時候,女警始終一聲不吭,即便看到很多次她皺著眉頭,看樣子是傷口的撕裂帶來了一些痛苦。
「看樣子是真的警察。」我翻找了一下女警的製服,發現了裏麵的警官證,從做工和材質上看應該是真的。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我問道。
「特勤隊要殺我們,我同事肯尼思被打中了,然後好像開車出了事故……下麵我就不清楚了。」女警用非常虛弱的聲音把之前的遭遇大概說了遍。
裏昂查看了女警的證件後看著點點頭,我就找出鑰匙把手銬給打開了。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我指了指女警的腰。
女警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我和裏昂,然後掀起了白色t恤直到露出整個肚皮,又咬著牙揭開了包住傷口的被血染紅的破布。
纖細的腰上有一道不算太深的劃痕,血已經止住了,但是還沒來得及結痂,不過看起來並不是喪屍咬的,我也就放心了。
其實就算是喪屍咬的也不能說就一定危險,畢竟被喪屍咬到就會變成喪屍這個橋段是電影的產物,並不能說就一定和現實世界通用。
「這個還能用嗎?」我指了指女警腰間的對講機,對講機的綠色光點一閃一閃的,看上去似乎還在正常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