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目光一掃,見嶽不群沉默不語,方證滿臉慈悲受了莫大的冤屈一般,他心中一怒,知道此刻嵩山劍派是百口莫辯。
隻是若真的低了頭,那才是任人宰割。
左冷禪霸道的一甩長袖,氣怒攻心之下,就連內力都有些不受控製。一時間大雄寶殿彌漫著絲絲冷意,讓嶽不群等人忍不住抬起頭驚疑不定的看著他:“此事定有內情,鍾師弟那日下山隻是奉了我的命令前往華山聯絡嶽師弟罷了,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以我看,這是有幕後黑手陷害我嵩山教派,說不得就是那魔教賊子的計謀。”
萬事不決說魔教。
左冷禪背著一雙強壯的胳膊,冷眼環繞眾人,總感覺自己此刻眾叛親離,乃是背水一戰的局麵。
嶽不群開口:“左師兄聯絡嶽某所為何事?”
“本座得知少林被圍,害怕消息傳遞不出去,因此就派鍾師弟前往聯絡各派,好對少林實施援手。”
方證滿臉悲痛:“左掌門有心了,我少林近一年來變故頗多,是在汗顏。隻是還沒等到左掌門支援,少林已經打退了賊子,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左冷禪臉又是一黑。
嵩山劍派就在少林寺邊上,兩家是鄰居。
按理說,左冷禪若是有心,當天就能趕到少林寺,與少林寺並肩作戰。可實際情況呢,是華山派到了之後,左冷禪才來的。
嶽不群聽到這話嘴角一勾,其餘人也都看了左冷禪一眼扭過頭去。
不是他們看不起左冷禪,實在是左冷禪這事做的太明顯了。
江湖各家雖然也勾心鬥角,可麵子上總是維持的過去的。可左冷禪身為少林寺鄰居,竟然沒有比華山派先到不說,還有個師弟被少林寺生擒活捉,這就有點坑爹了。
哪怕掩飾,都不好掩飾。
左冷禪也知道這事情不好應付,聽到方證老和尚陰陽怪氣他,左冷禪沒好氣的瞪了眼地上躺著的鍾震:“鍾師弟你既然醒著,那就好好給大家夥解釋一下。那天本座讓你邀請各派支援少林,同時跟嶽師弟明說五嶽掌門之事,你沒有去華山各派就算了,怎麼還反而到了少林寺來?”
鍾震躺在地上臉色蠟黃,他滿臉苦澀憔悴不已。
這段時間在少林寺的日子可不好受,更別說現在這公開處刑了。
隻是聽到左冷禪的暗示,鍾震還是心中感激:掌門師兄到底還是在乎我的。
他心中想了想,,當即嘴角一撇,滿臉冤枉:“方證大師,衝虛道長,嶽師兄,還有諸位同道,鍾某冤枉啊。那一天掌門實現派我下山,就是去華山各派通知各家掌門人的。同時,掌門師兄也覺得自己實力不濟,威望不足,打算將五嶽盟主之位還給嶽師兄,隻是……”
嶽不群心中一動:“隻是什麼?”
他明知道是計策,卻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聲。
左冷禪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地麵上的鍾震也鬆了口氣:“隻是這其中出了變故。”
他心中急想,想要想個好借口。
旁邊的方證卻臉色一沉暗道不妙,心說左冷禪還真舍得,竟然要送出五嶽盟主之位保住現在的嵩山劍派。
鍾震急切的脫口而出:“我下了山之後就遇到不少魔教妖人聚在一起,當時我也沒多想,不過卻聽到一個消息。魔教妖人說什麼晚上要偷襲少林寺,火燒藏經閣,救出魔教妖女任盈盈。”
“我當時心想,豈能讓魔教妖人如此狂妄?於是就想上山通知少林寺,可卻驚動了魔教賊子,在下一邊打鬥一邊往山上跑……方證大師,當時在下是被人偷襲了點了穴道扔到少林寺,這是陷害,是挑撥離間,是想要我正道武林自亂陣腳啊。”
方言氣急:“胡說八道,當時小僧看的清清楚楚,你殺了我好幾位少林弟子。”
鍾震瞪眼:“敢問方言大師,當時你真的看清了我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