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恩隻當沒看見,接過銀票往懷裏一塞:“鎮南兄,在下告辭。”
他拿了銀子就走。
林鎮南自己抽了抽,慌張開口:“兄台,這鴿友如何聯係?”
啪。
李知恩停下腳步,一拍腦門,懊惱道:“你看我,都忘記跟你說了,實在是事情太多,著急離開。””
你特娘就是來要銀子的吧。
林鎮南人老成精,哪能看不出李知恩的心思?
不過他笑嗬嗬沒有點破:“協會事務繁忙,閣下辛苦了。”
李知恩心中舒坦,把身後的左手放在身前,手掌心的白鴿很是刺眼:“此乃白鴿,鴿友標誌所在。白鴿象征和平,我們每一位鴿友都心向和平。鎮南兄今後若是遇到身帶白鴿著,那就是鴿友一員了。協會成員需要守望相助,鎮南兄切記。”
李知恩把白鴿往林夫人懷裏一塞,使勁摁了摁,摁的林夫人蹬蹬蹬倒退幾步。
他轉身走出屋子,腳尖一點,飛身離去。
林鎮南:“……”
噗嗤!
林鎮南胸口劇烈起伏,臉色蒼白:“蹦……蹦開了……”
天殺的狗賊。
一百兩銀子就給個鴿子。
莫不是當我林鎮南好欺負?
林鎮南這邊氣的血崩,旁邊的林平之和林夫人手忙腳亂的幫忙處理傷口起來。
至於李知恩,晃悠悠的出了林家,來到混沌攤跟前,混沌剛端上桌。
他趁熱吃了,付了錢,牽上馬離開福州城!
半月後。
開封城外的官道。
李知恩灰頭土臉,青衫肮髒。
古代出行太難,碰到刮風下雨更是劫難。哪怕是青天白日,快馬一跑也是到處都是灰塵,弄得人心中煩躁。
李知恩到底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對於在這年代趕路還是沒有太多心得,一路之上吃了不少的苦頭。
“半個月……”李知恩搖頭歎息:“足足走了半個月,在這古代趕路,能遠行的人都是人才。如今來看,福威鏢局的鏢頭們,雖然武功可能不太行,可一個個也是技術人才了。”
古代道路難以辨認,四通八達,淩亂無比。
李知恩一路問路,太知道這其中的艱辛了。
牽馬入城,李知恩晃悠悠的觀察環境,心中卻惦記著林鎮南:“也不知鎮南兄如何了,武功有沒有進步?林夫人可找到替代物?若是他此刻修煉辟邪劍法,恐怕那餘滄海的青城派到時候打上門去,會吃了大虧。”
那日李知恩夜探林家,也沒怎麼交手。
李知恩並不狂妄,他雖然修煉了一個月的辟邪內力相當於別人一年,可林鎮南武功再弱,那也是從小練武,幾十年的內力不可小覷的。一旦發生交手,若不能短時間拿下,恐怕就會被林鎮南纏住。
到時候,他一個武學新手被三人圍攻,再驚動了林家的趟子手,那就真的要無功而返了。
所以李知恩恐嚇居多,林鎮南見他練了辟邪劍譜的真傳,果然嚇得不敢動手。
原著中,青城派弟子隻是用了幾招辟邪劍法,林鎮南就嚇得臉色蒼白了。到了李知恩這裏,效果更佳。
“鎮南兄心性太差了,不過經此一事,恐怕鎮南兄會很快變強。”
“林家大概不會被餘滄海滅了滿門了。”
“我拿你家劍法,卻又救了你一家性命。如此說來,還是林鎮南賺大了。”
“隻是,苦了林夫人了……”
悅來客棧。
李知恩開了上房,把坐騎交給店小二帶下去照顧,自己風塵仆仆的爬上了二樓:“準備熱水,本公子要沐浴。”
回到房間。
李知恩足足等待了一個小時左右,店小二才提著熱水敲門進來。
他也沒嫌棄對方慢,沐浴更衣,好好舒服舒服。
又把剛換下來的青衫扔到浴桶中洗了洗。
李知恩把衣服迎著太陽掛在窗戶上晾曬,盤膝而坐開始練功。
等到傍晚,換上衣服走出客棧,隨便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李知恩就在開封城閑逛起來。
這開封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武林世家,也沒什麼名門大派。不過因為距離少林太近的緣故,武林人士倒也不少,人來人往,依舊熱鬧無比。煙花柳巷,人聲鼎沸,看的李知恩眼熱。
他羨慕的看了眼那些走入青樓的身影,落寞的轉過身去。
吾有一弟青龍,
久睡盤桓夢中。
他日抬頭睜眼,
行雲布雨諸天!
李知恩背對煙花巷,背負雙手,昂首挺胸離去:大丈夫行走天地間,豈能鬱鬱久居人下?
他若是病好了,想在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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