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顧遣約定好各查各的後,顧沉一點也沒跟宴知淮客氣,直接找他幫忙了。
宴知淮也沒讓他失望,沒幾天就將調查結果發了給他。
“關於易琴的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晚上,一場激烈的運動過後,顧沉摟著鬱絳,突然開口道。
鬱絳本來已經昏昏欲睡,一聽馬上精神了,仰起頭看他,“結果是什麼?”
“易琴,本來跟我爸是沒有什麼聯係的,但是她的丈夫原本是我爸公司的一名員工。”
“原本?”鬱絳敏銳地抓住了重點。
“嗯。”顧沉頷首,“但是兩個月前,她的丈夫謝無庸被公司一名女員工指控職場騷擾,他堅稱自己沒有幹過這事,完全是女員工因為升職競爭在故意給他潑髒水。但是那位女員工將此事鬧得很大,公司內部議論紛紛,他的頂頭上司為了平息風波,直接將謝無庸辭退了。”
“那他到底有沒有騷擾那位女員工?”
“沒有,那位女員工跟他是同一個部門的,兩人也是最大的競爭對手,謝無庸說的是真話。許是因為被以這種不光彩的罪名辭退,謝無庸後來又接連應聘了幾家公司,但都被拒了,他一時想不開,在兩個月前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鬱絳聽明白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的妻子,也就是易琴,她刻意接近顧伯父,其實是為了報複?可是不對呀,按理說她就算是要恨,也該恨的是謝無庸的頂頭上司才對呀,跟顧伯父有什麼關係?”
顧遣管理著一個大公司,精力有限,不可能公司所有的員工都認識,謝無庸是誰他都不一定知道。
所以這口鍋憑白扣到他的頭上,屬實有點冤啊!
“就是說啊,易琴到底是什麼心理,恐怕隻有她自己清楚吧。”
“那……顧伯父跟她,到底有沒有……”
顧沉幹咳一聲,“這種隱秘的事,就算三哥是神探再世,也不可能百分百確定的。爸爸到底有沒有出軌,恐怕隻有找易琴才能問清楚了。”
鬱絳眨了眨眼睛,“你打算去見易琴?”
“嗯。”
顧沉笑問:“怎麼樣,要不要一起去看戲?”
鬱絳眼睛一亮,她對這件事還挺感興趣的,“可以嗎?”
“唔,也不是不可以……”顧沉手指在她腰窩處輕輕摩挲,“隻不過,你得先考慮一下怎麼賄賂我。”
鬱絳:“……”
她無語地問:“你想要我怎麼賄賂你?”
顧沉唇角一勾,俯首吻了吻她的額心,緊接著又往下移,穩穩地含住她柔軟的唇瓣,“我比較喜歡你身體力行的賄賂。”
“等等,剛剛不是才……”
鬱絳還沒來得及抗議完,已經被他翻身壓下,所有的話語也被徹底淹沒。
在浮浮沉沉中,她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食髓知味的男人,真可怕!
……
“阿琴,這麼晚了還出去啊?”
鄰居大媽抱著自己的孫子,正準備開門進屋,聽到隔壁的聲響,一回頭就看到女人一身濃豔的打扮,從屋內走了出來。
“嗯。”易琴淡淡地應了一聲,便朝電梯口的方向走去。
直到她的身影在拐角消失,原本滿臉笑容的大媽當即板起臉,衝著那邊啐了一口,“天天大晚上抹油塗粉的出門,打扮得這麼妖豔,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出去賣的!真是的,老公才死了兩個月就耐不住寂寞,跟這種人當鄰居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