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們辦事不力,請殿下治罪。”
“不關你們的事。”楚藺寒收回目光,手指掠過每一件聘禮,“這些東西都是本王親自挑選的,沈二小姐若是不喜歡,明日挑些別的送去便是。”
小廝怔了怔,明白了主人的意思。
“可是殿下,陛下那邊……”
“陛下隻是叫人把東西退回來,又沒阻止本王繼續送,你們按本王說的做就是了,禁軍送回一次,本王便再聘一次。你們明白嗎?”
小廝忙回道:“奴才明白,明日一早我們便照辦。”
楚藺寒點了點頭,揮退他們。他剛給自己倒了杯新茶,便察覺杯中茶水有微波輕蕩,他也不忙著喝茶,隻是淡聲道:“出來吧,這裏沒人。”
話音剛落,一名身著暗色衣裝的人就出現在他身後。
“殿下,刺客的身份已經查出來了。”
楚藺寒遞給他一個繼續往下說的眼神。
暗衛道:“那刺客是宮裏的人。”
“哦?”楚藺寒挑了一下眉,卻並沒有表現得特別意外,他淺淺喝了口茶,“果然如此,我倒是一點不意外。”
不必多說,楚藺寒知道是誰容不下他。
這普天之下,除了那位急於將大權盡攬的天子,誰還敢打他攝政王的主意?
“哎……”楚藺寒似是遺憾般地歎了口氣,他唇畔噙著一抹笑意,眼中卻寒意凜冽,“我這個侄兒真是心急,一刻也等不及要除掉我嗎?”
靜立在一旁的暗衛不敢搭話,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主人下一步指令。
楚藺寒不急不緩地喝完了杯中茶水,這才抬起一雙鳳眸,吩咐道:“繼續盯著吧,本王需要你的時候自會召你。”
“屬下告退。”
話音落下,他也便如一陣風似的消失,速度之快叫人驚歎。
楚藺寒冷笑了一聲,繼續打量起了自己挑選的聘禮,不僅沉思——
明日要送些什麼東西到國公府呢?
王府小廝按照楚藺寒的意思,第二天一早又準備好了聘禮送到國公府。
隻是這次,他們也不再跟國公府裏的人解釋什麼,放下聘禮行過禮後就走,一副“收不收是你的事,送不送是我的事”的樣子。
國公府裏的人自然氣壞了,可又毫無辦法。
還好禁軍記得暄耀帝的吩咐,再次將聘禮原封不動地送回王府。
一連數日,皆是如此。
國公府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一來一送幾乎成了那叔侄倆的博弈,好像根本不關國公府的事。
國公府後院,沈清正捧著一本書翻閱。
天色不太好,陰雲密布,一絲風也沒有,這是大雨的千兆。
“二小姐,攝政王府的人又來了,這次送來的東西更多了。”寶青一邊抱怨著,一邊合起窗戶。
“我知道。”沈清頭也沒抬,“叫禁軍來繼續送回去就好。”
寶青皺著眉:“攝政王殿下還真有毅力啊,這都退回去幾次了,他還來?難不成他鐵了心要娶二小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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