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翰在旁邊未置半句,隻是看著跪在地上的妹妹,心緒複雜。
晚上沈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看著手中的庚帖,眼中若有所思。
“要是定親能夠從皇上和攝政王中抽身,也算得上是好法子,隻是……”
隻是眼下國公府生死難料,她的婚約隻是治標不治本。
沈清閉上眼,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些事。
無論如何,她都要和沈家共進退。
宮中。
舟車勞頓,沈秋還沒緩過神來,剛用過藥,宮女彙報慧嬪來請安。
“讓她進來吧。”沈秋揮揮手。
寶蘭將藥碗收起來。
“妾身拜見皇後娘娘。”慧嬪已經氣勢洶洶進來了,敷衍的行了一禮。
沈秋掃了眼她:“起來吧,慧嬪倒是有心,這麼晚還來看本宮。”
“聽聞皇寺失火,皇後娘娘遇險,妾身不免憂心,特意過來看望。”
慧嬪微微一笑,掃了眼軟榻上皇後蒼白的臉色,有些惱意。
一個病秧子先是遇刺,又經了火災,還沒死,真是命大。
沈秋在心底冷笑,麵上卻不顯,溫和地讓慧嬪落座。
“本宮身體尚好,就不勞慧嬪你關心了,倒是你可得多加注意,日後才能更好的服侍皇上。”
她眉眼間帶了些不明意味,更像是故意激怒慧嬪。
宮裏誰人不知,暄耀帝對慧嬪縱容,無非就是把她當替身罷了。
而今程如玉要回來,他自當是要為她鏟除異己。
像慧嬪這種人,自然是沒有幾天好日子過了。
慧嬪臉色發白,拳頭死死攥起來,恨不能衝上去狠狠打沈秋兩個巴掌。
幾日不見,倒是牙尖嘴利了不少。
可終究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
“說來也真是巧,皇上最近和我不親近,反倒格外惦記我阿姐,聽手下的奴才說,皇上讓人將不少貢品葡萄都賞賜給西郊古寺了。”
慧嬪眉眼間盡是得意的神采,仿佛說的人並不是程如玉,而是她自己。
無論她心中有多不甘,在皇後麵前,她們到底還是一家人。
“說起來,皇後娘娘您之前住在皇寺,不知道有沒有吃過這新貢品。”
慧嬪眉眼間閃過狡詐。
她倒要看看,這個病秧子能夠得意幾時!
沈秋眉頭皺起,眼中閃過狠厲,重重的將茶碗撥落在地。
清脆的聲音響起,眾人全都被嚇得說不出話。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西郊古寺全是精心修行的尼姑,你莫不是想說皇帝與尼姑糾纏不清,傳出去成何體統?”
慧嬪眼底閃過驚慌,可還是梗著脖子道。
“皇後娘娘何必動怒,我也不過是和娘娘說了幾句體己話,何必胡亂往我身上潑髒水?”
沈秋輕笑一聲,她揚了揚手,寶蘭立刻會意,喊來幾個公公。
這些公公原本並非皇後宮中的人,但確實國公府的人。
以前隻是暗線,沈秋這次回宮特意提了幾個到身邊。
“慧嬪信口開河,汙蔑陛下清白,玷汙皇家尊嚴,重打二十大板,以示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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