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的是,好友勸他莫管閑事,這沈家日薄西山,不能得罪程家才是。
那稱之為大夫的耄耋老人手捧醫術,輕撫長須,“不急不急,你這條腿至少得養三個月才能出門。”
柳時急忙地瞪了眼睛,“三月?這不行!”
“年輕人切莫急躁,什麼事都可以往後放一放,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你且在我這裏安心調養。”大夫說著搖頭晃腦,頗有幾分文人氣質。㊣ωWW.メ伍2⓪メS.С○м҈
柳時欲言又止。
他雖是個利嘴,但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這兩大世家的鬥爭,他不應該將旁人牽扯其中。
正當他思緒翻湧了一肚子,也想不出一個辦法時,忽然一陣女聲婉轉而出,在漫延藥香的質鋪中顯得格外清麗,“多有叨擾,我是來找柳時大人的。”
那看守藥鋪的掌櫃尋聲抬頭,隻見外麵風霜露重,一股寒風侵襲,女人從茫茫白色裏走出,身材纖細。
那清亮動人的瞳珠像是夜裏的明珠,熠熠生輝。
她一笑,掌櫃受寵若驚地上前:“姑娘您是?”
“我是沈國公府之女,沈清。特此來尋找柳時大人,有要事想問。”
要事?
掌櫃的正要說我去問問,結果那屋內便響起了一道急促至極的聲音,“掌櫃的,請沈家二小姐速速進來。”
那語氣急不可待,反而讓掌櫃的愣了一下,他又連忙笑了,“欸!”
沈清倒是沒想到見柳時竟然能如此順利,本以為還要費上一番功夫。
踏入診療屋內。
往四處掃了掃,這才發現躺在床上的柳時,腿被掉的高高的。
沈清斂起神色,步伐往前走去,“您就是柳時大人吧?”
柳時見過沈清,不過那時他還未高中,也隻是聽坊間傳聞,沈國公二女各個容貌昳麗,二女沈清更為一籌,那時不以為然,直到那年國寺祈福,匆匆一瞥,便是記下了。
如今一眼便認出了她。
果真是沈家二小姐。
柳時道:“沈二小姐見諒,柳某身受重傷,故而不能向您行禮。”
“無礙。”她連忙擺手,“我也不再廢話多言,那日梅園詩會我長兄遭人汙蔑,素聞柳時大人最為公正不過,我便是來想問一個真相。又或者說,您是否有看見真相?”
柳時麵容嚴肅,沒有著急著回答,而是道:“掌櫃的,您先出去吧,我有事和沈家小姐相談。”
那掌櫃也不是不會看顏色,顯然這氣氛凝重,於是點了下頭,離去之時還不忘將房門闔上。
屋內隻剩下銀盆炭火燒得通紅。
沈清寂靜地凝視他。
他吸了一口氣道:“世子是被冤枉的,那日我登上閣樓觀望,世子根本就沒有砰程照,但程照蓄意汙蔑。我本想上去辯駁,誰知因吃醉酒,不小心摔下閣樓,這半條腿骨折,隻是那裏也去不了了。”
沈清得到這一句話時候,隻覺得心鎮定了下來。
果然……
果然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
哥哥並沒有害那個程照,一切都是程家的自導自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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