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下竹墨一臉驚異的看向主子,這還是主子第一次展露對女人的興趣。
沈清心髒狂跳,手心都出汗了,“臣女沈…沈清。”
沈清……他若有所思片刻過後,便甩袖而去。
當沈清回過神時,楚藺寒已經走遠了,她按壓住心口的跳動,仍是心有餘悸。
楚藺寒不注重皮相,上一輩子把她留在身邊,無非是她救過他,又是皇帝塞給他的人。
所以他一定沒有注意到自己……
“沈二小姐。”
不知何時暄耀帝已經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沈清連忙回過身行禮,“陛下。”
他那眸子裏噙著淡笑,望向方才楚藺寒離開的方向,道:“皇叔倒是對沈小姐有幾分特別。”
“陛下說笑了,”沈清眼簾一卷,瞳光清亮,聲音刻意放低許多,“臣女一心投誠,還望陛下成全。”
暄耀帝薄唇笑弧依舊,也一同壓低嗓音道:“那就看沈二小姐的誠意有多少了。——好了,你長姐還在馬車上,你前去照顧一下吧。”喵喵尒説
沈清低頭:“是。”
待暄耀帝離去之後,沈清抬起了頭,風雪吹亂了她的碎發,她站了一會兒,又轉而上了馬車。
車馬上又添了一盆炭火,燒得通紅火熱,溫度也高了。
沈秋的臉色恢複了一些。
沈清問寶蘭道:“皇後娘娘如何了?”
寶蘭回道:“太醫說暫且無礙,是寒氣入體,讓娘娘先休息一會兒,喝碗驅寒的湯藥就好了。”
沈清點了下頭,“你下去吧。”
寶蘭:“是。”
此刻,馬車內隻剩下沈家兩姐妹,沈清上前為沈秋掖了掖被褥。
沈秋咳了幾聲,“我方才聽見你在外頭和人說話?是攝政王嗎?”
“是他。”
沈秋虛弱的雙眸有片刻凝滯,“這也倒是奇特,自我嫁入宮闈之中,還沒見過他主動與陌生女子交談。”
沈清嘴角扯了扯,笑得頗為苦澀。
沈秋叮囑道:“不過這可不是什麼殊榮,這人行事陰晴不定,雖說表麵功夫做得很足,但實際冷血殘酷。”
沈清滾了滾喉嚨,“我知道的。”
見她答應的好,沈秋不免仍然心有憂慮,“以後見到他,還是躲得越遠越好。他是曾先皇最小的兒子,母妃是曾先皇的孝賢德太後。聽聞他自小與母妃關係不和,八歲便獨自與當時的鎮國將軍前往邊疆征戰,不知道沾了多少人血,那些凶狠蠻橫的黎族人,都稱他為‘人屠’。”
沈清耐心的聽著,附和般得點點頭。
沈秋見她聽得認真,又道:“先帝過世後將十歲的陛下交於他,雖說兩人關係親如父子,但依我看……未必,總之你的目標一直都是陛下才是。”
“嗯,我明白。”
沈秋感慨般道,“這樣的男人比帝王還難揣測,一碰便是飛蛾撲火。”
。您提供大神杳杳的與攝政王前夫的重生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