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顏被嚇得差點驚呼出聲。
她瞪大了眼,心跳得極快,下意識的想去找防狼電擊棒。
可手指還沒觸碰到防狼棒,男人沉悶的聲音從胸腔處傳了出來。
“顏顏,讓我抱一會兒。”
許梔顏動作便一頓。
男人的雙手用力,緊緊禁錮著她的腰肢,用力得仿佛將她揉進骨血。
方才的驚慌褪去,許梔顏終於覺察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氣味。
他的聲音裏染上濃濃的疲憊。
在這寂靜的夜色之中,他的聲線聽上去格外的脆弱
像是被遺棄的可憐小狗,讓人心軟得想將他抱在懷裏揉搓一番。
許梔顏鬆開手,放棄抵抗,抬起頭,在黑暗中尋找著雲烈的眼睛,問道:“你回來怎麼也不吭一聲!想嚇死我啊!”
夜色太黑。
雲烈的眼裏映入月光,微微發亮,恍若靜謐夜空中安靜等候獵物的一隻餓狼。
他薄唇輕輕抿起,眉頭緊鎖,眉骨下壓,滿臉沉肅。
可那雙漆黑的眸裏,卻湧動著化不開的濃黑。
顯得孤寂又哀傷。
許梔顏說不清那是什麼感受。
隻是覺得心口被用力地敲擊了一下,又酸又麻。
被雲烈用這種姿勢抱在懷裏的感覺很奇怪。
許梔顏雙手撐在他的胸口,想要撐起手臂坐直身體,問問他是什麼情況。
可指尖從他的腰腹間劃過,無意間摸到了些許黏膩的水漬。
許梔顏愣了愣,抬起手來,仔細一看,手指尖殘留的,是血跡。
“你受傷了?!”
許梔顏震驚又焦急。
她方向直起身子,仔細查看雲烈的傷口。
雲烈手臂一用力,又將她按在了自己的懷裏。
同時重重的按在了他的傷口上。
許梔顏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觸碰到他的傷口,讓他傷口裂開。
可她心裏卻已經充滿了疑問。
雲烈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出去了一趟,身上就多了一道傷口。
還是在腰腹間。
這種地方,稍有不慎,都可能是致命傷!
怎麼回事!
雲烈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他帶著滿身心的疲憊回來,卻隻用抱一抱許梔顏便覺得滿足至極。
許梔顏掙紮了一下。㊣ωWW.メ伍2⓪メS.С○м҈
因為怕碰到雲烈的傷口,掙紮的幅度很小。
她想開燈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雲烈卻像是抓住了一根浮木,死活不肯撒手。
許梔顏不敢再動,她氣喘籲籲,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怎麼受傷了?”
雲烈緩緩的掀起了薄唇,低頭看著許梔顏的眼睛。
他目光澄澈,所有情緒都被他隱藏在眼底深處,許梔顏探尋不到的地方。
在這種時候他還有精力調笑道:“顏顏多關心我幾次,傷口就不疼了。”
許梔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沒和你開玩笑,讓你回答我的問題呢!”
雲烈喉間,溢出輕笑:“嗯……皮外傷,不礙事。”
他勾起許梔顏的下巴,狹長的眸微微眯起,目光間帶著足以讓人沉溺的溫柔。
在懷中抱著許梔顏的那一刻,被聶女士刺傷的心悸與悲涼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
他一直都知道。
他的親生母親恨他,唾棄他,恨不得他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在聶女士眼神怨毒的用利刃刺過來的時候,他竟然隻有一個想法。
他的大小姐,在等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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