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茶樓女偏遇寒學士 浪蕩子偶逢唐貴人(1 / 3)

悠悠千載浮世滄桑

從古至今,世人難逃情愛、功名、錢利、權勢幾字,雖曆盡世態炎涼,人情冷暖,仍癡心不改,這就是命運,然而卻有著一個大命運,世人鮮有知者。

原來在太行山有一無極幻境,幻境內生有三株參天大樹,其根紮在人間,其冠留在九天,分是天、地、人三才樹。天才樹結著奇果,孕育過程很是漫長,少則十年,多則百年,甚至千年;人才樹果實形態各異,爭輝鬥妍,生成時間沒有定數;地才樹枝繁葉茂,果實千千萬,生成衰落隻在數日之間。

傳說世上換了人間,三株大樹就會有大的征兆,遠的不說,就說一百年前,民族生死存亡時,天才樹孕育了數十奇果,人才樹更是光彩異呈,數以萬計,地才樹果實生成衰落是前所未有的劇烈,所以這三株大樹也就成了命運之樹,主宰著人間命運。

管這三株大樹的是軒轅老祖,不知何時,他覺得人間已至盛世之初,一時心血來潮,不顧三株大樹孕育的果實是否完好,就急急用自然之力解放了它們。

哪想到,他的衝動,使得人間發生了大變化,這變化真是古今中外找不到的,曆史上也不會出現的,他見到人間成了這樣,想到了挽回,就解脫了一個先天沒有發育好的天才,給了他法寶,讓他降生到人間,去紀錄命運。

多少年過去,這位天才在人間經曆了種種磨難,用法寶記錄下了最能感動他的命運,其中不乏才子佳人,豪門顯貴,巨商政客,誌士仁人,普通百姓等等不可勝數,完成了使命,待要回歸幻境時,就把記述的故事給了個無名小乞丐,後來被小乞丐換成了食物,這就是這個故事的由來。

第一回茶樓女偏遇寒學士浪蕩子偶逢唐貴人

杭州府是天下一等一的富貴風liu之地,可稱得上是大上海的後花園,與蘇州府合稱為江南,盡管沒有京城那樣的雄偉。俗話說,‘人心不足蛇吞象’,在西子湖畔一條煙花巷裏座落著一茶樓,名曰含香樓,茶樓的老板是位姑娘,名叫白得美,幼時父母離異,她隨母親生活,有一哥名叫白得富隨了父親。她自小就不好讀書,性格內向寡言,又不太合群,對男子從小就生厭,背地裏都稱呼她為‘冷美人’,母親好容易把她養大,剛好趕上杭州府征地,原有的一個茶園和幾間房屋被征了去,換成了錢財和一套住房,因要謀個生計,於是就在西子湖畔租了幾間房,開起了茶樓,招了一群姑娘,更有她哥白得富是個小有名氣的流氓,隨著茶樓生意紅火起來,她的交際麵也廣了許多,性格在慢慢地改變。

當周圍被酒色財氣日漸圍攏時,她的內心渴望著一份純潔,常常想到自己應該去高等學府學習,交個善解人意,自己喜愛的男朋友,因為她隻在低等學府讀了三年就輟學了。

說巧也巧,那日細雨連綿,西湖上水霧朦朧,白得美打了把傘獨自在湖邊賞景解悶,轉過幾株垂柳,眼前躍出一艘小船,船頭立著一白衣人,向著她招手示意,她環顧四周,沒有別人。

及走近,上下打量那人,見他麵容白淨,戴著副眼鏡,年紀約二十五六,倒有幾分書生氣,就問道,“何事?”

“對不起,以為是她來了。”那人賠笑著,又歎口氣,“看來她不會來了。”

白得美沒有言語,回身走了兩步,回頭望去,那人還站在船頭,做了個請她上船的手勢,“姑娘,上船吧,也許等的就是你。”

此情此景,白得美沒有猶豫,就淺笑了一下,伸手過去,拉上了他,跳上了船,打趣道,“也許我錯上了這賊船。”

“我名叫史雲傳,在杭府學院謀事。”那人苦笑道,“隻因工資微薄,談婚論嫁時,買不起房,她終於不來了。”

“是你私事,不說還好。”白得美又仔細瞧了他幾眼,覺得他五官精致清秀,有著儒雅之氣,似乎正是她喜歡的類型,就笑道,“時運轉,遇到我你就好運了。”

“嗯,你我確實有緣。”史雲傳點頭道,他見白得美穿著墨綠色長裙,黑發分染了幾色,如楓葉一般,皮膚豐盈白皙,腕上戴著表和絞絲銀鐲,鎖骨上垂著顆珍珠,眉毛輕挑,杏仁眼大嘴巴,臉龐似銀盤,活脫脫一個大美女,渾身透著成熟的氣息,並釋放出淡淡的香氣,彌漫在了水霧裏。

“我們是什麼緣?”白得美問道。

“這,就是緣。”史雲傳訕笑道,目光卻落在白得美漂亮的小足上。

“咯咯,你在學府做什麼事?”白得美看到他羞澀了,笑著甩了下長發。

“其實也沒什麼好差事,當個見習老師。”史雲傳說道,“位子都是熬出來的,沒辦法。”

“慢慢來。”白得美剛想說什麼,聽見手機響,接了電話問什麼事,聽完對史雲傳說,“有點急事,不能陪你了,改日請你喝茶。”

小船靠了岸,白得美塞給史雲傳一張卡片,就急急忙忙而去。

未到茶樓,就看到門前數十人,亂惶惶地吵鬧著,她分開人群,見她哥白得富背著手,戴著墨鏡,嘴裏斜叼著煙卷,站立在茶樓門口,身後是一幫小弟兄,而對麵是另外一群人,當她走到白得富身邊,有人吹了幾下口哨。

“白老弟,在道上混,總得講規矩吧,你不還錢,大家麵上都過不去,我也沒法交待,你妹子挺風騷的啊。”其中一人穿著黑衣,五短身材,拿著根雪茄指著白得富嗡聲吼著,目光盯住了白得美,把雪茄含到嘴裏,大笑。

“進去。”白得富把他妹擋在身後,對那人吼道,“又不是欠你的,你要怎樣?要打,我有的是人,怕你不成!”他心裏清楚對方想用勢力壓他,以代人要債來硬逼,如果服軟,以後就沒得混了。

“哈,哈。”那黑衣人輕蔑地笑兩聲,“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