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二十年,而今終於要結束了嗎?“看著眼前這混亂的場麵,破爛的小車前圍觀著一群冷漠的笑臉,一聲聲譏諷闖入耳內,紮在心田,莫非是我王玄欠著世間,也好,此間事了,兩不相欠!
昏暗的燈光印入眼簾,越來越多的人走到身邊,也是,這裏的人一貫愛看熱鬧,這一場車禍倒也有幾分看頭。這般想著,王玄越發感覺頭疼欲裂,諷刺一笑,對著路人,也對世間。回首往事,這十幾年也真是荒唐可笑,幾分悲涼,躺在血泊中,往事如同回放盡現眼前,到了如今這般地步,哪敢再言。到是這黑白無常,牛頭馬麵為何遲遲不來,捉了我下那陰間,也好讓我看一看這無緣得見的場麵。莫非,這世間本無陰間,這樣想倒也合理,畢竟誰也沒見過這東西,倒也好,死之前也做了回明白人。越到了這個時候,王玄想的也越發怪異,也是妙人一個。但老天爺偏偏不如他願,隻聽到一聲合成音在耳邊響起,“肉身已亡,啟動靈魂穿越。“緊接著隨著一陣天旋地轉,王玄便再無意識,也不知過了多久,許是一分鍾,抑或是百年,王玄的靈魂又有了些許動靜,又是一聲合成音,”到達目的地,玄燁大陸,準備重塑肉身,降生世間。“
“嗯……”隨著一聲嚶嚀,王玄慢慢睜開了眼睛,房間裏的光鑽進了眼簾,讓他眯了眯眼,隱隱約約看到身邊有人在走動,卻看不清是何容顏,倒是聽到她跑出去的聲音,聽起來急衝衝的。太累了,讓王玄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他甚至都沒時間想這是哪裏,便又閉上了眼,……要睡著了!靈魂時空旅行了這麼久,即使受到了特別的保護,他一個凡人的靈魂又能有多麼堅韌,到了此時,靈魂早已疲憊不堪。可是沒等他閉眼陷入睡眠,一道笑聲便闖入耳間,這道笑聲好似有著魔力,一浪接著一浪撞擊著心神,吵得王玄根本無法睡眠,這要是換了平時,王玄一準看看能發出這樣笑聲的是何種牛馬,但此時,他隻想罵娘!強忍著睡意,王玄睜開了眼,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人影,看起來很是魁梧,隻見來人是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金白蝶穿花大紅箭袖,外罩明黃金絲繡花龍袍,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白穗卦,蹬著青鍛粉底小朝靴,一個字,“闊!”一段評書在王玄腦海響起,他連忙回神,一個大膽的猜測在他心底冒出,“這人是個皇帝!”還沒等王玄把腦子理幹淨,那人便已經走到了身邊,王玄抬頭望著這個男人,他並不是很帥,相反還給人一種中年大叔的既視感,臉上寫滿了歲月的痕跡,像是飽受了生活的摧殘,但他隱藏在一副濃眉下的一雙眼睛,卻是深不見底,似是不想讓任何人知曉他心底的想法。就這氣質,在前世恐怕會遭到一大群大叔愛好者的追求吧,果然,男人越老越帥!
父子倆對視良久,漢皇終於開口道:這小子不錯!“這是對許貴妃說的,身為一個玄者的許貴妃並沒有同普通女子生過孩子一般虛弱不堪,雖說她隻是一個低級玄修,但憑借玄力的淬煉,身體素質早已遠勝普通人,此時也隻是稍作整理,便下了床,向漢皇請安:
”陛下萬福“
“免禮“漢皇隻是淡淡看來許貴妃一眼,便再度把目光轉到了王玄身上,靜默片刻,漆黑的眸子裏幾次閃現寒光,終於下定了決心,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對許貴妃講,
“既然他生在一個這樣的時候,那他便是先祖賜朕要助朕成就大業,小子,你的名就叫玄,字也不必遵循古禮,現在父皇便與你取字,就按這大陸的名字來做你的字,你……字玄燁!”
“陛下!這,這怎麼可以,是否太過張揚了”許貴妃一聽這字,頓時臉色煞白,這字可不是隨便取得,雖說如今大漢皇國已經是玄燁大陸最強三個皇國之一,但它始終是一個皇國,若它是已然是一統全大陸的皇朝,那這樣的一個字便是厚愛,但就現在這樣的地位,無疑是對其他倆大皇國的挑釁,甚至可能讓其他兩大皇國聯手來打壓大漢皇國,對於王玄來說,他的存在是對兩大皇國的最大挑釁,殺了他,無疑是對挑釁最好的回應!許貴妃不明白,一向英明神武的漢皇,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同為大陸三巨頭的武極皇國,白翼皇國會容忍這樣的行為嗎?三大皇國千年來三足鼎立,相互牽製,誰都奈何不了誰,到了漢皇這一代,其他兩國的國君都偏向守成,但漢皇卻野心勃勃,雄才偉略,有一統大陸之誌,其他兩國的國君已經有聯合在一起對付大漢皇國的趨勢,好在漢皇一直沒啥大動作,才一直沒實行,但現在這節骨眼兒,漢皇給皇子起了這麼一個字,這不是挑釁其他倆國嗎?怕不是很快就有刺客來刺殺王玄,借此來給漢皇一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