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紅了眼。
“那你們發個誓。”
李七子臉上終於又一次露出了笑容。
他像個小孩子一般催促著王懷穀他們發誓。
等到王懷穀他們在他的催促下，終於舉著手發下了誓言。
李七子就徹底的如釋重負。
這一場持續了十二億九千六百萬年的漫長旅途，到了此刻終於得到了圓滿。
剩下的事情不過隻是再等上一兩萬年。
等到與林奇正式相見的時候。
這漫長得足以逼瘋任何一個有情眾生的歲月之旅就可以徹底告一段落。
所以。
“我該走了。”
李七子有些不舍，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要走了。
他已經得到了王懷穀他們的誓言許諾。
他已經改變了王懷穀他們的命運。
他就不能再更進一步的去幹涉插手王懷穀他們的命運。
因為他隻是這漫長歲月時光中的一個幽靈。
他不能幹涉太多，他需要大局為重。
王懷穀他們心中其實還有很多疑惑要問。
但最後還是忍住。
目送著李七子依依不舍的離去。
盡管並不知曉李七子足足用了十二億九千六百萬年才走到他們的麵前。
但他們可以察覺到李七子的蒼老。
或許連李七子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現在的李七子像極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他一定走了很遠的路。”
王懷穀歎息，為這樣的李七子感到難過。
“嗯，我也感覺到了。”
“他好想不隻是走了很遠的路，還像是一個人孤獨的活了很久很久。”
“所以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秋雲紅著眼眶，為這樣的李七子而落淚。
“我不知道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我直到。”
“他是真的真的很希望我們能活著。”
“也許隻要我們活著，他就不會再變得如此滄桑。”
葉子君輕聲說罷。
四人就都沉默了下來，然後繼續著他們的旅程。
隻是這一次變得有些不同。
他們仿佛可以感覺到有李七子一直在暗中望著他們。
期待著他們能夠遵守誓言。
於是曆史似乎有了改變。
當王懷穀他們又一次走到了壽盡之時。
看著來勸說他們舍身進入夢幻泡影，活出第二世的李七子。
沒有滄桑，沒有蒼老的李七子讓王懷穀他們忽然釋然而笑。
原來是因為我們的死才把你變成了那般模樣嗎？
那這一次，就不死了。
畢竟我們在你麵前發過誓的。
王懷穀四人想著，然後在李七子的勸說中，舍身進入了夢幻泡影，活出了第二世。
一切，圓滿了。
獨自走過了十二億九千六百萬年的李七子釋然而笑，然後閉上眼，靜靜等待著與林奇的重逢之日。
大概應該是又過了一萬年左右。
這一天，李七子明顯察覺到了時空的斷層與紀元的更迭。
他在短暫的遲疑過後。
毫不猶豫的如同衝出海平麵的飛魚一般。
第四紀元的風裹挾著他，降臨到了天妖大宇宙。
他低下頭，看見了坐在輪椅上的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