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尚未開口便被林奇阻止。
林奇靜靜的看著王陵，許久後才開口道。
“所以到底是什麼讓你如此不相信為師可以找到兩全法？”
“不要說什麼你覺得我是棄天帝的話。”
“畢竟你我都清楚。”
“你已經知道為師的的確確就是林奇的真相了。”
“哼，我馬上都要死了，你還騙一個快死的人，棄天帝，你真的……”
王陵的話說不下去了。
他目光閃躲。
他知道林奇是真的知道他已經知道眼前的林奇真的就是林奇的事情了。
畢竟林奇那麼聰明，他這個做弟子的又哪裏瞞得過做師傅的。
就像他一開始的確把林奇誤認成了棄天帝，但其實卻又很快知道自己搞錯了一樣。
是的。
在很早以前，在他們還沒有來到這香積山下之前。
王陵就意識到自己可能搞錯了。
眼前的林奇的的確確就是他一直渴望重逢再見的師尊。
原因很簡單。
因為他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林奇可以假扮棄天帝，但棄天帝是絕對不會假扮林奇的。
因為棄天帝絕對不想被至高們誤會。
而等來到香積山後。
那墓葬群中出現的並且正在不斷迫近的那些不存在的古史。
更是讓王陵知曉眼前的林奇絕對不可能是他一開始所誤會的棄天帝。
原因也同樣簡單。
那就是那不斷迫近的古史中所出現的小晴雪也好，布靈、青空也罷。
這些所有人都隻能用來威脅林奇，而不可能威脅到棄天帝。
所以啊。
王陵他早就知道了眼前的林奇的的確確就是他的師尊。
雖然大家都說他蠢。
可王陵並不認為，他覺得自己機靈得很。
所以他沒有選擇與林奇相認，也不打算與林奇相認。
因為機智如他同樣也看明白了。
林奇是真的想要他活下來。
但事實上他早就應該死了。
畢竟他不死的話，信陵君便不可能踏出最關鍵的那一步。
而那一步很重要。
重要的或許可以徹底的打破林奇與至高們的僵持。
雖然他不是特別明白。
但當他意識到自己將會成為十分關鍵的一環，可以幫助到林奇之後。
他便意識到他必須去死了。
更何況眾所皆知從古到今欲成大事，無沒有流血犧牲者。
玉瑤師姐可以為大事犧牲。
他王陵又何嚐不可以！
而且。
他王陵生於這天地間，生不能驚天動地，但也可轟轟烈烈而死。
絕不要像個廢人一樣，坐在這輪椅上苟且偷生，成為林奇的累贅。
“你可知當年我為何要以凡人之軀，不遠光年前去送那封信？”
王陵仰頭，望著林奇，大笑三聲，豪情憶當年。
“不是因為我不識乾坤大，不明天地寬。”
“而是因為我王陵不想庸碌一生，任月寒日暖來煎我壽！”
“我想轟轟烈烈的做一次大事。”
“讓世人皆知我名！”
“當年如此今亦如此！”
“你說我蠢也好，覺得我忤逆不孝也罷。”
“但當年我因信而生。”
“今日當也因信而死！”
“信陵君，還不速速前來與我叩謝師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