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護士一邊操作輸血，一邊進行壓迫止血。
但還是控製不住。
此時經驗豐富的手術師臉色難看的搖搖頭，用漢語道：“她腹腔應該還有出血點，送來的太晚，生命體征維持不住了。”
在場的助手和麻醉師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人應該是救不活了。
此時手術室的房門從外麵打開，一個帶著口罩的主任醫師走進來，開口問道：“怎麼樣？”
手術師又忙活了半天，還是沒有把女孩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他臉色難看的對後者道：“韓主任，我們盡力了，她要是早到半小時，還有可能救過來。”
韓主任聽到這眉頭深鎖，將他拉到一旁，單獨吩咐道：“隻要患者家屬的腰包裏還有錢，這個女孩就不能死，懂嗎？我剛才查清楚了，這個患者家裏挺有錢，是條大魚。”
救護車上的登記信息，主要不是為了救治患者，而是讓醫院查清楚患者家庭背景，看蕭成有沒有足夠的經濟實力負擔手術費。
福昌醫院是所私立醫院，靠的就是手術這類大單子賺錢。
他們這些主任醫師都是有業績考核的，不能為醫院賺錢，那幹不了兩年就得下崗。
手術師自然知道後者的意思，但還是麵露糾結的說道：“真救不過來了，最多維持三個小時，再長人肯定涼了。”
“三小時？那就夠了。”韓主任聽到這，咬了咬牙，轉身就往外走。
手術室外走廊中。
韓主任推門出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蕭成麵前，開口道：“蕭容家屬是吧？”
“對，是我。”蕭成連忙應道。
韓主任滿臉焦急，仿佛剛剛在手術室內操刀的人是自己，誠懇道：“你女兒是車禍造成的腹腔內出血，很凶險，需要做開膛手術，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開膛手術畢竟風險很大，做了也不一定能活。”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雙小眼不停掃視著後者，觀察蕭成的反應。
“那意思就是不做肯定死了？”
“對，你要是相信醫院，不怕最後落個人才兩空，就把錢交到我這，我現在就進去給她做手術。”
韓主任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一名小有資產的包工頭，在他眼中就是純純的“人傻錢多”。
他所在的福昌醫院可全靠這種人掙錢呢。
“這，這……交了錢你們有幾成把握能救過來？”蕭成渾身冰涼的反問道。
其實後者從他語氣中就聽出來自己女兒八成是沒戲了，但身為父親，他實在不忍心就這麼放棄。
“額，這手術台上的事哪有什麼把握，我們也得開了膛才知道她腹腔內的情況啊。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手術越晚，救活的幾率越低。”
“救，我救。”蕭成僅僅猶豫了幾秒鍾就做出選擇。
“可以，2萬塊。”韓主任伸出兩根手指，提到錢，臉色迅速變得冷漠。
“兩萬？”後者聞言呆立當場，“什麼手術，這麼貴？”
兩萬塊，即便在京城，也是很多人一輩子攢不出來的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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