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駐守在那霸的士兵隻有一個團1800人,跟對方的一個師人數差了十倍。

至於那兩艘破爛到快要退役的驅逐艦,不提也罷。

“我還不知道怎麼辦呢,真是氣死我了。”肥田久柱臉色漲紅的罵道。

他現在是被架在火上烤,進退兩難。

“轟!轟!轟!”

窗外傳來一陣轟隆聲,洋州第二特混艦隊開始炮擊了。

洋州陸戰隊的八艘運兵船在戰鬥機和轟炸機的掩護下迅速靠岸,有序的展開登陸。

而負責防守的一千多名東瀛士兵被猛烈的轟炸壓在戰壕裏,根本抬不起頭來。

往往守軍的一挺機槍剛剛開始噴射火舌,就被上空巡邏的洋州戰鬥機給打成了篩子。

鬼子的火炮更是連開炮的機會都沒有,一拉出來就遭到轟炸機的“飽和式打擊”。

洋州一個師的陸戰隊士兵幾乎沒有任何損傷,就成功登陸到岸上。

對於肥田久柱來說,死亡的警鍾越來越近。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將軍,反抗下去橫豎是個死,要不……咱們向洋州艦隊投降吧?”參謀眼珠子一轉,試探性的問道。

肥田久柱聽到這更加煩躁,“投降就能活命了嗎,洋州恐怕不會輕易放過咱們。”

他也曾想過向洋王投降,可這樣一來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況且洋州之前不殺俘虜,不代表以後不殺。

洋王現在對東瀛的痛恨一點也不比世家少。

參謀看了眼門外,湊到他跟前沉聲道:“將軍,天皇陛下不仁,不能怪咱們不義。現在敵軍已經登陸,再不做選擇就晚了啊。而且……我已經聯係上了一艘能夠隨時離開那霸的船隻,咱們隻要躲過了白天的搜查,就有機會逃出生天。”

“果真?”肥田久柱一掀眉毛,旋即有些不放心的問道:“船上的船夫靠譜嗎?可別騙了咱們。”

“應該靠譜,我認識他七八年了。最關鍵的是……咱們現在沒有別的選擇了。”參謀臉色堅定的回道。

現在他們打與不打都是死。

與其等死,還不如早點逃跑。

戰場這麼亂,誰會關注他們有沒有被炸死呢。

肥田久柱思忖半晌,看了眼窗外硝煙彌漫的戰場,最後終於咬牙道:“賭了!我現在就收拾東西,你帶我去找那名船夫。”

人一旦有了希望,就會變得貪生怕死。

死道友不死貧道。

現在他已經自身難保了,哪裏還顧得上家人。

“是,將軍。”

兩人手腳麻利的收拾細軟,然後悄悄從市政大樓的後方溜走。

這個時候,人越多目標越大。

為了盡量減少暴露的可能,他們連一個警衛都沒帶。

兩人在狹窄的胡同裏七拐八拐,花了十幾分鍾才進入一處民宅。

這是一個漁民的家,屋裏的牆都是黃褐色的,窗戶邊掛著蓑衣和魚簍。

一個年逾四旬的精瘦中年男人躺在床上,草帽遮著臉龐,似乎在睡覺。

“麻柳,別睡了。兩個人,你給安排一下,今晚就出海。”參謀湊到漁民跟前,低聲說道。

“100兩黃金。”後者一動不動,慵懶的聲音從草帽下傳出。

肥田久柱聞言瞪大眼睛,“你怎麼不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