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港裏停泊著一艘沒有風帆的灰白色軍艦,和現代海軍的艦艇有幾分相似,非常醒目。

沒錯,是一艘全身鐵甲的鋼鐵戰艦。

它灰白色塗裝在排水孔的鐵鏽點綴下有些暗淡,這是一艘有些年紀的艦艇,上麵的長管艦炮讓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一艘十九世紀末時期的輕型巡洋艦。

他大學畢業於機械工程學院,主修的是“船舶動力工程技術”,又就是個資深海軍迷,絕不可能認錯。

這樣一來基本確定他所處的時代,相當於地球的十九世紀末期到二十世紀初,第一次工業革命應該已經結束了。

“踏,踏,踏。”

門口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李逸右手條件反射的摸到枕頭下,裏麵有一把他從侍衛那借來的短管左輪。

“吃飯了,殿下。”

“哢嚓。”門開了。

待看清來者之後,他又若無其事的把右手抽了出來。

進來的是自己的貼身婢女婉兒。

她手裏端著一碗大米粥,碗裏米粒稀疏的都能數清個數,湯裏撒著幾個鹹菜丁。唯一的肉菜就是條曬了不知道多久的鹹魚幹。

婉兒將碗筷擺在餐桌上,站到一旁。

眼睛卻瞟著桌上的魚幹,吞了吞口水。

李逸是來了這才知道,大夏人都是沒有午餐的,他們是早晨一頓,下午三四點一頓。

一天兩頓飯,可把他這個現代人餓慘了。

不到午時他就安排婢女去準備午餐。

雖然看不上這午餐標準,但扛不住實在太餓,抓起魚幹就放進嘴裏。

“哢。”

咬的李逸後槽牙都酸了,魚幹隻是裂開個縫。

“殿……殿下,魚幹要先在湯裏泡一會。”

婉兒尷尬的提醒。

李逸一把將魚幹拍在桌子上,質問道:“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殿下息怒。”

她頓時驚恐的後退幾步,跪在地上,腦袋貼地不敢抬頭。

李逸見此情景也是扶額長歎,古人和現代人思維根本不在一個頻道,玩笑都開不起,一言不合就下跪。

他撇撇嘴道:“你也忒不經逗了。行了,起來吧。”

看著桌上硬到能當匕首用的鹹魚,李逸皺起眉頭。

“廚房就沒準備點好的嗎?”

如果是平時,他也就忍了,可現在胳膊上還有昨晚被刺客捅的刀洞,不吃點好的,怎麼恢複身體。

“沒別的了,廚房說王府裏隻剩下米和魚幹,就是連魚幹也不多了,還問什麼時候給他們銀子買菜呢?”婉兒苦著臉。

她歎了口氣,似乎是擔心李逸追責,才解釋起王府的情況。

“從京城一路漂泊過來,單是在船上就待了半年,王府存銀已經不多,還要給侍衛發響,所剩銀兩堪堪維持王府開支。”

李逸仔細回想九皇子的記憶,倒也確實是這樣。

“我記得王府是有禦賜千畝良田的吧?”

“這……這還得問汪總管。”婉兒說話有些支支吾吾。

汪總管全名汪建德,是總管府內下人和事務的大管家。

“嗯?”李逸覺得事情蹊蹺,眉頭一皺。

“欺瞞王爺,該當何罪?”

婉兒都要哭出來了:“不是我,汪總管說王府拮據,需要賣地換銀渡過難關,他……他私下把地賣了五百畝給丁家。”

李逸瞬間感覺一股邪火直衝腦門,“尼瑪,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哈嘍kitty?”

婉兒:“……?”

皇帝給的這一千畝良田是他穿越後在洋州安身立命的根本,沒了田他甚至連侍衛都養不起。

堂堂大夏王爺,焉能為幾鬥米折了腰?

“跟我去前院,找衛元忠。”

李逸大步流星的往正門走去。

衛元忠是他50名侍衛的統領,他們沒有王命是不能進入府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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